走,沒有的話,那對不起,這是私人住宅,請你們馬上離開。”
早知道張勝山會是這樣的應對方式。來人並沒有任何的慌亂。淡然一笑,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張勝山道:“張勝山同志。專案組早就知道你不會配合,這是專案組的檔案,這上面,有華夏集團董事長聶振邦同志的簽字。現在,你是否可以跟我們走一趟了。”
張勝山此刻,不急不緩,站了起來,現在,事實已經擺明了,專案組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去,先不說其他,一個不配合專案組工作是必定的,再說了,專案組辦案,你要是沒鬼,為什麼這麼抗拒?
看著自己老伴,張勝山微笑著道:“老伴,放心好了,專案組的同志,也就是找我去了解一下情況,晚上就回來了,等下,你給你爸打一個電話,他這次去京城旅遊,多關心關心。”
張勝山不敢明說,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自己的老婆。張勝山的岳父早就已經過世了,這麼說,相信老婆是能夠聽懂的。
……
南江賓館,專案組的車子,載著張勝山在南江賓館門口停了下來,這讓張勝山心中湧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有些怒氣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軟禁我麼?”
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一左一右,將張勝山簇擁起來,為首的男子,面色嚴肅道:“張勝山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專案組辦案,地點就放在了南江賓館。不來這裡,難道在38廠麼?”
房間是很普通的標準客房。房間內,床鋪,辦公桌,各種物品一應俱全。這個時候,專案組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的確是不會對張勝山採取強制性的措施。
此刻,在房間內,劉葳親自出馬,坐在了沙發上,看到張勝山走進來,劉葳面色嚴肅,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位子:“張勝山同志來了,請坐吧。這一次,把你叫過來,主要有兩個事情,想向你諮詢一下。”
劉葳的名聲,在全國各地官員、幹部的心目中,那是出了名的,鐵娘子往這裡一坐。渾身上下,無形之中,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張勝山有些慌亂。
半個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張勝山顯得十分的恭敬,點頭道:“首長,您儘管問,我一定積極配合專案組的工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於紀檢工作,我歷來都是十分重視的。這對我們保持隊伍的純潔性是有巨大作用的。”
張勝山還在侃侃而談,劉葳卻是擺了擺手,打斷了張勝山的話語道:“張勝山同志,第一個事情,華夏集團圍牆的修建,一共投資了接近壹仟萬元,這是怎麼回事?根據第三方的工程預算,按照建設的標準。這個數字,精確下來,。最多不超過七百二十萬元。另外一個事情,在招標會開標那天,你為什麼去找丁為光同志。”
劉葳說完,目光卻是盯住了張勝山,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劉葳做紀檢工作這麼多年,對於眼神的研究很透徹。鐵娘子在紀檢戰線,就好比是一臺人形的測謊儀。
張勝山此刻,如果是被抓住了貓尾巴,頓時,站了起來,這在劉葳看來,是一種掩飾,張勝山隨即道:“首長,我是清白的,圍牆的建設,我們是透過正規的招標,採納了大成建工。至於為什麼費用會超出預算,我想,這有可能是人員工資的問題吧。至於找丁為光同志,這完全是工作上的需要。”
話音落下,劉葳卻是淡然一笑,道:“張勝山同志,看來,你還是有所保留啊,據我所知,你兒子,張天恩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天恩實際上還沒有招供什麼有實質性意義,有突破性進展的東西出來,劉葳所做的,不過是在紀檢工作之中,最常用的一種手段而已。
此刻,張勝山卻是有些不滿,沉聲道:“首長,我以我的黨性原則保證,我個人,是絕無問題的,這是集團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在這裡面從中作梗,排除異己。這是對我的誣陷。我願意接受組織上的任何調查。”
張勝山此刻,顯得十分的‘高大’就好比即將就義的烈士一樣。劉葳的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正準備說話。門外,甘州省紀委書記周炳良神色凝重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劉葳的旁邊,附耳低聲道:“首長,張天恩熬不住了,那邊,剛剛透露出張勝山被我們帶走的訊息,他就招了。全部招了。”
聽到這裡,劉葳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這種感覺,自從自己退下來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了。站了起來,劉葳開口道:“張勝山同志,現在,情況有了一些新的變化了。我正式代表組織上,向你宣佈一下紀律,從現在開始,你被雙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