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就說明他們醫術不精。”辛於荊惡狠狠的說。
“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罷。”又喝了幾杯,楚君的焦距已經對不起來了。
現代醫學都要透過多少儀器的精密檢查才能確診的病,這白痴居然想讓那些古代醫生摸摸手就看出來,白白浪費大好光陰。
“算命的說我命中無子,”辛於荊的神志也有些渙散,口中開始說著從不與人交流的心事,“我的父母自從生了我以後,就從未省心過,他們放棄了奢華的生活,日行一善,吃齋唸佛,一輩子小心翼翼卻還是沒有見到孫子……”
“難道給我一個孩子有那麼難嗎?老天爺——你回答我啊!”他舉杯向天質問。
“或許你應該認命,”就像她的穿越時空,那都是命運。
天下有多少男人巴不得到處拈花惹草不會留下種子,只有這白痴想留後,——切!她又賭氣的喝了幾杯,眼前的景物似乎更模糊了。
“我不信!”他抓住她的肩,搖搖晃晃的湊近她的臉,用最大的聲音告訴她,“我不信命!”
“不信就不信嘛,幹嘛那麼大聲,呃,唔——”
她睜大眼瞪著眼前放大的臉……
楚君這輩子從來沒有在早上醒來時這麼痛苦過,宿醉的感覺真是——TMD shit!
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不說,還熱得要命。她用盡全身力氣睜開一條眼縫,就看到身上搭著一枝樹杈——咦?好像是人手吔!
她轉過痠痛的脖子,正對上那張討厭的臉——shit!這應該是最糟糕的情況。
她顧不得全身痛得要命,迅速轉過身,心中罵了自己幾千遍。
她試著往前挪了挪,該死!摟那麼緊幹嘛,熱死了!她依稀記得昨晚喝了幾杯,然後咧?
“啊!”頭好痛!可不可以不要想。
她試著把狼爪從自己身上拿開,而後摸到床角找衣服,不經意間瞥見腿間的血跡,怪不得那麼痛了!臭男人,我——,及時收住詛咒的心,每次詛咒完總要倒黴!恐怕不能再詛咒他了,自認倒黴吧!趁那白痴男人還沒醒過來趕快穿了衣服逃離——案發現場。
“你做什麼?”
“啊!”嚇死人了,楚君回頭瞪他。
不可否認他早晨庸懶的模樣很有一股浪子的味道,披散凌亂的長髮、精瘦的肌肉再加上鬆垮的衣袍真是——美得邪惡!
可一想到自己寶貝的貞操莫名其妙的毀在這白痴的手裡,心中無名火起,你再聽聽他的口氣,一副老爺架勢,根本不像要負責任的態度,——討厭!還是別再看了,會長針眼。
她轉過身繼續穿衣服。
這女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嗎?辛於荊眯起眼,看她自顧自的穿衣,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雖然喝醉,但還沒醉到什麼都不記得的程度,依稀記得昨晚先是這樣這樣……然後又是那樣那樣……
碰!
正當辛於荊還陶醉在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回放時,關門聲震醒了他,他瞪著禁閉的房門——那丫頭!
是的,他開始有一點生氣了,這是他頭一次被女人冷落,瞥見床上的幾點落紅,他又自信的笑了。
女人,我就不信你不來找我!
現如今,哪個女人不會為了榮華富貴拜倒在他的腳下,他的周圍盡是這樣現實的女人。
雖然他心底悄悄希望楚君與別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但多年挑選生產工具的經驗告訴他:
——女人就是那麼現實的動物。
好!我就不信你不來求我!
想著大宅裡那四個索求無度的女人,嘗過了魚水之歡豈是輕易能罷手的?
於是乎,他很自信的認為既然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肯定是非他不嫁了……
第一個十天,沒動靜。
第二個十天,沒訊息。
第三個十天,沒反映。
第四個十天,他坐不住了,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確是和別的女人有所不同……
第四章
荷園,四十天來首次踏入這裡,不禁有些懷念……是的,還是那座他從小生長的宅子,嗅著空氣中隱隱傳來的荷葉香氣,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懷念這老宅子,絕不是想那丫頭,是的,他非常確定自己不想她,只是管不住搜尋她身影的眼睛……
辛福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講著家裡的瑣事,他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
——咦?那丫頭死哪兒去了?難道在房裡偷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