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還這麼衝動……”
“我才三十。”他強調,“不算老。”
“對於我來說就是老!”相當於四十多。
“我比西門大夫年輕多了……”他強調。
“別提那白痴,”楚君輕柔的揉他的腰,“他只是鬍子長而已,反正會有小宋那白痴要他!”
“我也比他長得好……”他繼續強調。
“是嗎?”楚君繼續揉著,“他長什麼樣?我沒注意……”基本上除了記住辛於荊的臉以外,她的腦子裡沒裝其他男人的臉。
“我也比陳二長得好……”
“陳二?”誰啊?“我認識的人?”
“呵——”自信心有那麼一點抬頭的跡象,辛於荊滿意的看著楚君眼裡的自己,像爭寵的小孩子。
“陳二?”她側頭努力回憶著,“好像有點印象了,是誰啊?”她問辛於荊。
“他不重要!”辛於荊拉她的手,“你記著我就好了!”
“你——”她的臉紅了。
“暫時這樣就好……”他由著她給自己蓋上薄被,“你要等我的傷好了!”到時他會想辦法留住她。
“好啦,你別再動了,小心又加重了……”楚君握住他的手,等他睡著。
如果他好了,她還走得了嗎?——當她是白痴在哄!
她瞪著他滿意熟睡的臉,心理鬥爭越發激烈。
夜黑,月弱,風高。
楚君被夜裡空氣中特異的波動驚醒。她感受著空氣中的腥味——還有絕望的溼潤。
她悄悄掀開帳子,四周一片漆黑。
一種奇怪的恐懼侵襲她的全身。她穿起衣服,準備出去。
黑夜中,她似乎聽到內院的門被開啟了,那聲音很微弱,但還是入了她的耳,她屏息迅速伏低身子,蹲在地上警惕的瞪著四周。
藉著夜晚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窗外搖曳的樹陰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蹣跚的前進,她捂住自己的嘴,大氣都不敢出,——那是誰?
啪——
那女人的手穿透了綿紙糊的窗,楚君的心涼了半截,她的房間太小,又沒有防身的武器,如果那女人闖進來,自己不是死定了?
就見那抓緊窗框的手指緊了緊,窗外的身影晃了晃,嘴裡嘟囔著什麼——繼續往前走。
楚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那女人的影子從自己門口晃過,才鬆了口氣,——難道是衝著辛於荊?
她瞪大了眼睛,大腦迅速蒐集有用的訊息,突然想到自己房裡的剪刀,悄悄摸到矮櫃前,以最輕柔的動作把剪刀抽出來藏到腰間,然後摸到門口,聆聽外面的動靜。
那女人似乎沿著走廊在往辛於荊的房間移動著,她悄悄開啟門,卻看到地上的暗黑液體痕跡,好像是血液一路的滴過,她一陣噁心,急忙捂住口鼻——
那搖搖晃晃的白色影子在夜裡顯得特別詭異,如果沒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