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玉如意卻安靜異常,別說什麼過激的行為了,就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整個人都像是木人一般,完全僵在了那裡。
不得不說,這樣安靜的玉如意比起會發瘋吵鬧的她更加令他們擔心。有些情緒,發洩出來遠遠比憋在心裡更糟糕。而玉如意如今這個樣子,讓白景然和艾院長在心裡都不禁大叫一聲不好,衝上前去就想將玉如意喚醒。
可還不等兩個人有動作,就只見,他們緊緊盯著的玉如意,突然抬起右手,將那一縷調皮的黑髮掖回耳後,愣愣的掏了掏小巧可人的耳朵,澄澈的眼神中蓄滿了茫然,無辜的問道:“什麼?白景然,你說的什麼意思?我耳朵突然有些不舒服,沒聽清楚。”
玉如意此話一出,頓時讓白景然和艾院長不知如何是好,那顆緊緊提著的心也懸在半空,每個著落。彼此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不解和無奈。即便他們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玉如意竟然來了這麼一招,讓他們著實無法招架!
最後,還是身為醫生,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的艾院長開口,對如意此時的逃避心理做開導:“如意,你聽到了,小白說的那些你都聽到了。如意,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不想知道劉嬸為什麼趕出玉家之後就生病了麼?你不想給劉嬸一個答案,讓她死的明白麼?”
“是!你說得對!劉嬸不能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是張文山在背後搗的鬼!媽媽和外婆就是張文山一手策劃的!張文山這個惡魔,我一定要讓他為他做出的這些事情付出代價!”
果然,艾院長剛採用第一階段的方法誘導完,玉如意這邊就有了反應,迷茫的眼神也瞬間恢復了清明,迸發出濃濃的堅定,和無盡的恨意。找到了方向,玉如意便站起身來說道:
“白景然,你帶我去劉嬸家!我要去好好問問!我不信事情就會這麼巧,劉嬸前腳剛被趕出玉家,後腳就生了大病,而且病情發展之快,僅僅只是半年的時間就去世了。劉嬸可還有親人?”
“劉嬸有一雙兒女,這些事情都是她那兒子說的,但那女兒我的人沒有見到。不過,她那兒子似乎有什麼顧慮,對於劉嬸的事情說得不多,好像還隱藏著什麼,而且還告訴我的人,說是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要拿出一定的誠意,否則,誰也別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白景然看著玉如意恢復狀態,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回憶著今天去調查的人的回話,微皺著眉頭回答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讓人聽著一頭霧水,總感覺什麼地方有點兒不對!其實,不只是艾院長和玉如意有這樣的感覺,就連回答的白景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白景然,現在就帶我過去!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快!”玉如意聽著白景然的話,越聽越覺得詭異,所以當白景然說完那一刻,立即拍著桌子,眉頭緊皺,神情沉重的說道。而且,說完就立刻繞開桌子,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下,就徑直向著門口走去。
白景然和艾院長看著這般急切的玉如意,當下勸慰的話也說不出口,也急忙著起身,追著玉如意的腳步就走出門去,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就連桌子上擺放的那頓豐盛的晚餐都沒來得及收拾,獨自在這樣空蕩蕩的房間,靜靜散發著餘熱。
白景然和艾院長追上剛跨出門的玉如意,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分別開始採取行動。白景然快走一步下樓取車,艾院長扶著玉如意隨其後下樓,待兩人到樓下的時候,白景然開車正好停在門前,整個的過程配合怎一個默契了得。
於是,三人就這樣頂著夜色,向著劉嬸家開去。艾院長那輛拉風的跑車,在燈紅酒綠的夜晚顯得尤為契合,只是這車內的氣氛,卻遠遠不如喧囂的夜生活相契,反而異常的寂靜,多了一抹凝重。
三個人心裡都明白,劉嬸這個兒子能說出那樣一番話就不簡單,更何況,其中隱藏的東西才是重中之重。這般模稜兩可的話,卻是讓他們感到不安的真正原因。
另一個則是,劉嬸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張文山那裡也應該發覺了什麼,所以,他們一定要在張文山他們去之前,先知道隱藏的那些。
三個人誰也沒有發現,在拉風的跑車一溜開走的那一刻,公寓北側從黑暗中也開出一輛普通的黑色車,追隨著那輛車而去。而且,車內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看身形能夠確定是男人。
此時,副駕駛戴鴨舌帽的男人從夾克兜裡掏出一部手機,快速的播下一個號碼。放在耳邊想了三聲後,便被接起,傳出了一個略帶磁性的男人聲音:
“怎麼了?找到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