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呢,我們和他們只是做著不同的事情,可我們都是高城市的主人,你是一個小主人。她高興地跳起來,拍著手喊著,“我是小主人,我是小主人”。
又有一次,她問我爸爸媽媽在哪裡,我說我也想知道他們在哪裡,爺爺一直在等他們回來,他們可能在很遠的地方,也可能就在你身邊,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們不方便見你。但是,他們肯定在默默看著你,關心你,他們是愛你的,就像爺爺愛你一樣,他們有一天會來找你的,她深信不疑地點點頭。
一天上午,我和小妮撿垃圾回來,看到路邊有兩隻小狗,兩隻小狗連上了。小妮指著說,爺爺,你看,兩隻小狗屁股對屁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正在這時候,一個交警模樣的人騎著摩托車從小狗旁邊經過,回過頭來看了看。走到有十幾米處,那人突然調轉車頭,逆行過來,猛地加速,徑直向兩隻小狗撞去。我心裡沉了一下,小妮抓住了我的手。
兩隻小狗似乎有某種預感,互相撤動了幾下,但沒有分開。其中一隻小狗把另一隻小狗硬往路邊擠。‘咯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聲音很悶,小妮尖叫了一聲,躲到了我身後面,不敢露臉。
靠近路里側的小狗被摩托車從身上斜著軋過去,兩隻小狗也分開了。被撞的小狗抬了一下頭,似乎想回頭看看另外一隻小狗,但立刻又耷拉在地面上,沒有來得及叫一聲,死了,血不斷從身下流出來。
那騎摩托車的人走近時,我看到他胳膊上的袖章,上面寫著‘協警’。那人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完成了一生中的某項傑作,說了句‘洗車去’,呼嘯而去。死去的小狗,眼睛一直圓睜著,從它的眼膜裡閃過了那輛摩托車和騎在摩托車上的人。我看到駛去的摩托車的尾牌號是‘警2768’。
另外一隻小狗立在路旁,驚恐萬狀地張望著。等那個協警早已走遠了,小狗可能意識到我和小妮不是危險目標,它才敢慢慢走進死去的小狗。死去的小狗體溫還沒有散去,這隻小狗以為自己的愛侶還活著,一會兒用嘴巴嗅嗅,一會兒用腿推一推,一會兒又圍著轉圈,和死去的小狗並列平躺下來,似乎是在想辦法喚醒睡去的愛侶。我拉著小妮往回走,小妮一直向後看著那兩隻小狗。
吃過中午飯,小妮說她出去在附近玩會兒,她盛了一瓶水出去了。我下午要外出撿垃圾,小妮還是沒有回來。我想她可能去看那兩隻小狗了,果然是。我到了那裡,看到死去的小狗被移到了邊道上。
小妮正在喂那隻活著的小狗喝水,那小狗嘴裡噙了水後,立即跑到死去的小狗跟前,把嘴湊過去,喂那隻死去的小狗。喂完後又跑回小妮身邊。小狗已經和小妮熟識了。
每次給小狗水喝時,小妮說:‘小狗,你別再餵它了,它已經死了,你自己喝吧,你中午都沒有吃東西。’可那隻小狗依然如故。
我拉了小妮的手走了,小妮依依不捨地回過頭來看著,說:‘小狗,我還會回來看你的。’我們回來時,那隻小狗還是守在死去的小狗身邊,寸步不離。
小妮搖著我的手懇求著:‘爺爺,爺爺,小狗太可憐了,我們把它帶回去吧。’我用塑膠袋把死去的小狗裝了,那隻小狗跟著我們回到了家。我找了塊空地,挖了個坑,把死去的小狗埋了。
從那兒以後,我們帶回來的小狗成為家庭的一員,小妮給她取名‘小毛’。小毛是一隻很通人性的小*,大小便時總會去個偏僻的地方,從不在屋內和院裡,鄰居們也喜歡她。小妮特別喜歡小毛,經常抱著她玩耍。我每次和小妮撿垃圾回來,小毛都會搖著尾巴迎上來,嗅著我倆的腿腳。
小妮一次對我說,小妮會買菜了。我說這怎麼可能呢,一直是小妮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的。為了讓我相信,小妮給我做了個實驗。小妮把籃子掛到小妮脖子上,把一元錢放進籃子裡,小妮拍拍小毛的腦袋,蹲下去對小毛說:“去菜市場李阿姨那裡買一塊錢白菜。”停了有十幾分鍾,小毛果然回來了,籃子裡有一顆大白菜。原來小毛一直跟著小妮去菜市場李阿姨那裡買菜,時間長了,小毛也學會了,你說怪不怪?
小妮跟我說想給小毛買個項圈,我說你得自己掙錢。小妮撿垃圾更有勁頭了,差不多用了一週多時間,她積攢了很多飲料瓶,攢夠了錢,終於給小毛買了個漂亮的項圈,項圈四周都是小鈴鐺,中間是一個大鈴鐺。小毛戴上後,走起路來,‘叮叮噹噹’響。小妮說我們三個是‘吉祥三寶’。”
“劉先生,請原諒我稍稍打斷你一下。現在我們的網友討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