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每個世界,雖然可能有隱藏起來的黑暗,但至少每個世界都有明面上的法度、規則,都是真正的和平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確確實實被戰爭困擾著。殺戮和鮮血並不是被禁止,而是被推崇的存在,恐懼和不安滋生出黑暗,吞噬著搖搖欲墜的人們。
任離突然有些慶幸他沒有真的一直躲在花開院宅,因為如果一直躲在那裡,雖然安全,但也會因此錯失很多東西,錯失真正面對一些事情的機會。
而最終,那些單純的血腥和暴力,沒有動搖他心中真正樹立的原則,而是更好的為將來的路途做好了鋪墊。
身為有著靈力和強大理論知識的陰陽師,那些對普通人而言無比危險的東西並不能給任離造成什麼傷害,而那些有可能傷到他的存在,也有著動物的提醒安全的避了過去。
任離盡力的減少一路上所能看到的悲劇。他可能無法阻止戰爭,也沒有那個想法,但是面對眼前的悲劇,至少他能伸出手,給予飢餓的人一個果子。但是,同樣的,那些悲劇也無法停止他繼續前行的腳步。
任離從來都知道,他的目的地,應該是江戶,而不是某個被毀掉的村子。
江戶。
終於到地方的任離躺在樹下,有一下沒一下的和阿黃聊著天。
十天的路程愣是被一人一狗走了三個月,不得不說還是挺有研究性的。
一陣風颳過,幾片紅葉緩緩落下,任離撿起一片,蓋住眼睛。
“喂,死小鬼,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前一秒還瀟灑的倚在樹上攬著美人兒擺poss的某妖怪氣急敗壞的吼,手一揮,那片紅色的葉子化成灰飛散在空中。
“太傷眼了。”任離勾起笑容,坐起身子。
“該死,你說誰傷眼呢,我可是魑魅魍魎之主,你居然……”
“臨、兵、鬥、列、陣……”任離抽出符紙。
“喂喂,住手啊混蛋,你來真的?你居然真來真的,死小鬼,你等著!”咒術發動揚起巨大的風,黑白色頭髮的妖怪消失了身影。
“呼,你好,櫻姬。我叫花開院羽成,如你所見,是個陰陽師。”任離微笑著對愣愣的站在樹上的美人兒打招呼,扔出符紙,跳上樹枝。
“啊……啊,你好。那個……”穿著粉色和服的女孩兒侷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突然想起消失的妖怪,緊張的向前傾,又沒能把握好平衡。
“小心。”任離扶住這個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千金小姐,安慰道,“放心吧,滑頭鬼的話他沒事。我只是試驗一下新的陰陽術,以他的妖力,大概一個時辰後就會回來了。”
“哦……哦。那個,你好,花開院先生。”
“叫我羽成就好了。”任離抓著她的胳膊,微笑著提醒,“我們先下去吧。”
“嗯。”
“這是我的夥伴,他叫阿黃。”任離微笑著給落到地上之後更加不安的櫻姬做介紹。
“嗯,你好,我是櫻姬。”櫻姬也真的很認真的給阿黃行了禮。
阿黃沒有理他們,準確的說,自從感受到某妖怪到來之後,這孩兒就開始睡覺了。
“他不是妖怪,只是一隻普通的狗。”任離解釋,愉悅的看到美人兒臉紅的典雅畫面。
“別那麼緊張,櫻姬,說起來我們三年前還有見過一面呢。你還記得我嗎?”任離示意對方坐下來,溫和的笑著。
“三年前?”櫻姬歪著頭。
“嗯。”任離點頭,“還記得你第一次被那個厚臉皮的妖怪帶出城的時候嗎?宴會上。”任離比了個喝酒的動作。
“哦……”櫻姬恍然大悟狀,“您就是那個時候和妖怪大人親……”
櫻姬的臉轟的紅了起來,任離優哉遊哉的欣賞著美景。不過他可沒有滑頭鬼那麼厚的臉皮,美人兒臉紅看看就成了,繼續挑逗是滑頭鬼和6小鳳才會乾的事。
“當初聽到你被送進大阪城的時候,妖怪先生可是立馬就領人打進去了呢。”嘛,雖然不會接著挑逗,不過留著誤會給損友添添堵什麼的才是他任離該乾的事情。“只不過當時我的能力太低了,所以被秀元大人封印在城下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沒能去營救你的事情呢。”
“啊,怎麼會。”櫻姬連忙否認,“那個,秀元大人……”
“就是花開院秀元,你應該有見過他吧。”有了相識的人聊天就更容易繼續了。
“嗯。”
“我記得當初把你救出來之後,奴良組的妖怪們在我們花開院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