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
“看,他又在偷懶了。”
“果然還是在這個地方啊。”
“都被找到那麼多次了。”
“不過每次訓練都會被他溜掉。”
“然後每次再被找到。”
“這次被找到需要多久呢?”
“被找到之後會有什麼懲罰呢?”
“是打掃庭院?”
“還是清理祠堂?”
“雖然最後每件事都會被完成……”
“但完成的人絕不會是他……”
一男一女尚帶著童稚的兩個聲音搭配默契的響在耳邊,長期被騷擾的任離早已養成了不論多麼嘈雜的環境都能閉眼不見的習慣。
“花開院羽成!”中氣十足的吼聲讓任離沒辦法用對待式神的態度無視這個怒氣衝衝的站到走廊上的師兄。
懶懶的撐起身體,任離努力讓適應了樹蔭下黑暗的眼睛對焦,看向那片刺眼的走廊上正憤恨的徘徊著的身影。
“唔,是光師兄?”任離沒什麼誠意的對一副想扁人卻堅決不踏入草地的師兄打了招呼,“小紅和小藍在這兒。”
那個光頭又氣勢洶洶的二十五歲上下的男人懷疑的看了看一片綠草中冒出來的黑色腦袋,仔細辨認清楚了黑色腦袋旁邊有著一紅一藍的身影后,終於小心翼翼的探了一隻腳進入草地,默默的等了幾秒,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之後,帶著實質化的怒氣衝向了那顆足夠年齡的槐樹——下的懶散傢伙。
“給我回去!”花開院是光看著慢吞吞的站起身的自家師弟,還是忍住了親自動手揪住對方衣領的打算,鑑於他已經吃過不少暗虧的份上。
“說的也是。”整了整並未染上灰塵的狩衣,任離眯眼對致力於繞花人眼的兩個小式神說,“小紅,小藍,你們要趕快回去,一會兒秀元大人會生氣的。”
“啊,又是這個討人厭的稱呼。”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所以秀元大人才不是叫我們。”
“大人叫我們的話我們會發現。”
“現在是在找一個總是偷溜的混蛋。”
“沒錯,是一個總喜歡給人起怪名字的混蛋。”
“所以我們要監督。”
“我們要監視。”
“我們要看到那個混蛋。”
“再次受到的懲罰。”
“打掃庭院?”
“清理祠堂?”
“加倍訓練?”
“……”
“夠了,閉嘴!”光頭師兄終於爆發了一直以來積攢的怒氣。
“哦,看看這是誰?”
“一個陰陽師。”
“他修行了多久?”
“整整二十七年。”
“花開院家最強的是誰?”
“秀元大人。”
兩個小孩子樣的式神轉了環繞物件,各自的語氣很好的挑斷了花開院是光的理智。“你們這兩個傢伙,也給我回去!”
“為什麼我們要聽你的呢?”
“我們只聽秀元大人的……”
任離看著已經成功的陷入了和兩個式神進行偉大的辯論事業的師兄,微笑著暗自捏了個決,然後默默離開。
所以說,是光師兄,什麼時候能真正的長點心眼呢?
嘛,這次草地上沒有被撒沾上就渾身起紅點的藥粉,也沒有一踏入就讓人看見些少兒不宜東西的幻術結界——雖然那玩意兒很容易被破。
認真想了想,如果這次師兄能夠很好的控制一下怒氣的話,好吧,不能這麼勉強師兄,那個製作了半個月的結界應該為他贏得了一下午的休息時間。
這次修煉場的那些小傢伙可必須要好好感謝感謝他了,或許他應該期待一下明天的伙食能多出兩塊糖。一個沒有總是板著臉的長輩看管的下午,估計都玩兒瘋了吧。
愜意的平躺□子,任離決定繼續他的午睡大業。
這是一個屋頂,找到這個正好被遮住的屋頂可是費了他不少的時間,如果不是某次躲避的時候恰巧抬了下頭,估計他現在也只能溜到湖邊那個開闊的地方了。
白色的狩衣被風吹的鼓鼓的,又扁下去。睜開雙眼就能看到的藍色廣闊的天空和時不時飄過的白雲讓他的思維不自覺的被拉遠。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五年了。
這個身體,也終於從十歲的小豆丁長到了十五歲的少年。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