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賀靜搖頭退了一步。心裡很哀怨為什麼她這麼矮,看每一個男人都得抬頭挺胸,很累耶。
“只是吃頓飯,我保證晚上九點的一定送你回家。”傅子祺再向前一步,賀靜立刻又退一步,卻撞上“東西”。
“對不——”話才說出,她立刻想到是那個男人。
他一手扶在她腰上,不介意她靠進他懷裡。
“你是誰?”傅子祺這才發現現場還有另一個男人,立刻皺起眉。
賀靜直覺就是他絕對不會回話,而她身後的男人,也真的就沒有回話;傅子祺面色一沉。
“我們離開這裡,別理他。”他伸手想拉了賀靜就走,結果她身後那個男人卻更快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截下傅子祺伸來的手。
“滾。”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他手一放,傅子祺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往後跌退兩步。
“你是誰,敢這麼對我說話?!”怒火燒上傅子祺的臉,他咬牙切齒地質問。
“你又是誰,以為她必須聽你的?”就這麼一句輕輕淡淡的反駁,賀靜立刻知道他生氣了。
“不要。”她早一步抓住他手臂。
他偏過頭看她。
“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走。”她不能讓這兩個人在這裡對上,她可不想成為校園新聞的主角。
他眉一斂,算是允了她,然後轉開身,摟住她的腰朝另一個方向走。
“等一下。”傅子棋立刻追上來。
“傅先生,請你回去,我沒有興趣和你共進晚餐,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賀靜很快地道,為了避免這兩個男人為了她而槓上,她反手拉住他就速速離開現場,不理會滿臉怒容的傅子祺。
一輛黑色的B開頭大轎車隨後靠近人行道,停在博子祺身旁。
“子祺。”搖下窗,傅振綱的臉從車裡露了出來。
“爸,你怎麼來了?”傅子祺坐上車,傅振鋼先命令司機將車開走。
“你還沒到下班時間就離開公司,我還猜不出來你要去哪裡嗎?”傅振綱吐出一口菸圈。“我說過沒有用,她拒絕你了吧?”
“雖然她拒絕我,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她。”傅子祺回道。
“但是我們沒有時間讓你追求她,航權的事就快下決定,你必須多花一點心思在公司上。”至於其他事,他會解決的。
“我知道。”傅子祺當然分得出公私,看來賀靜的事,只好先擱下。“爸,我答應你專心去忙公司的事,但是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剛剛帶走賀靜的那個男人是誰?”
“可以。”傅振綱一口答應。
那個男人壞了他一件事,又接連出現在賀靜身邊,的確是有必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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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靜拉著他跑開了學校校區的範圍,她很喘,可是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喘的樣子。停下來後,賀靜突然笑出聲。
她幹嗎拉著他像逃命一樣的跑啊!他們又沒做錯什麼事。
他握著她的手,以十指交握的方式,然後招了一輛計程車,就和她坐了進去。
“歐士飯店。”他說完,計程車司機立刻將車開了出去。
“為什麼要去飯店?”她好奇地問。
“吃飯。”他簡短地回答,不太贊同的瞥了眼她滿懷的書本資料,伸手就拿了過來。
“那是我作報告要用的。”她解釋,看著他將整疊資料挪整齊,然後放在身邊的空位。
“你怎麼知道我在學校?”壓下最初的震驚,她腦子比較清楚,才開始想著兩人的相遇。奇怪的是,好像她在那裡,他都預先知道似的,真神通廣大。
“你的事,我都知道。”他回答道,瞥了眼道路,確定司機沒開錯。
“真的?!”她不信地看著他,刁難地問:“那我長這麼大,遇過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然後他只是專注地望著她,語音略帶沙啞地回答:“你受過一次重傷,差點失去生命。”
她瞪大眼,呆住了。
“你記得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惟獨忘了你到過日本。”
“你、你怎麼知道?!”她抓住他。
事情過去八年了,雖然那是她生命裡的大事,但是沒有人會這麼形容,像是……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困惑和那些奇怪的傷心?!
“下車吧。”他輕聲道,付完車資後,傾身為她開了車門,一手摟住她,一手替她抱了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