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胃裡的一切,直到最後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翻江倒海的感覺才罷了休。
她慢慢走到花灑下,緩緩脫掉了身上溼透的衣物,任由冷冷的水沖刷她白皙的身體,她覺得裡面藏滿了罪惡。
浩天,我們要怎麼辦?浩天,浩天,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面悲慼的吶喊。
她毀掉了李詩言的婚禮,老天對她的懲罰就是要毀掉她的一生。
可是這樣的懲罰太重,牽涉的人太多,哪裡是她一個人能夠承受的。
身體的溫度一點點降低,一陣鑽心的痛從小腹傳來,她彎下腰捂住腹部,那是他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被烙下了罪惡的印記。
至少現在她做不到
身體的溫度一點點降低,一陣鑽心的痛從小腹傳來,她彎下腰捂住腹部,那是他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被烙下了罪惡的印記。
“對不起,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她蹲下身反反覆覆的低聲說,溫熱的淚混著冰冷的水,嘩嘩流下。
……********……
協和醫院。
重症監護室外的長廊上,莫昕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一大早,她喝了一點粥,就來到了醫院,隔著玻璃門,看了一會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罩,插著管子的齊子安。
然後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時間對她來說彷彿已經凝固。
昨夜,身體內殘存的一絲母性柔軟,讓她結束了自虐。
不管怎樣,她還是心疼肚子裡的孩子,近親生下的孩子也許會是不健康的,可她真的狠不下心,至少現在她做不到。
而且,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讓人知道,包括汪浩天。
她想子安一定是被爸爸信中的內容嚇到了,因為擔心她,所以才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