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的、招呼吃飯的,賣假髮票的、辦證的……
車站特有的那種渾濁的氣味,一下就鑽進她的鼻尖,刺激著她的嗅覺。
她迅速的衝出人群,站在廣場角落裡的垃圾桶前,捂著胸口,一陣乾嘔。
“小妹,你是不是生病了?”一個揹著大揹包的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親切的問。
昕月看著女孩質樸清純的笑臉,勉力一笑搖了搖頭說:“謝謝,我沒事。”
車站環境複雜,她的心裡有些不安,害怕遇見傳說中的人販子。
謝蔚藍看著眼前面色蒼白,一臉警覺的女孩,笑了。
“你放心,我不是人販子,只是真的想幫你。”謝蔚藍放下揹包,從貼身的小揹包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看吧!這是我的身份證。”
昕月沒有伸手去接,搖了搖頭說:“謝謝你這麼熱心,我只是有些反胃而已。”
“你是逃出來的吧?”謝蔚藍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問。
昕月驚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對了,你是逃婚的吧
昕月驚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哎!幾年前,我跟你一樣,兩手空空的從家裡逃婚出來,剛下火車就在這裡把肝腸肚肺都快吐出來了。對了,你是逃婚的吧?”謝蔚藍直率的性格著實讓昕月感到了一份暖暖的關懷。
昕月看看手裡簡單的紙袋子,難怪,有這樣毫無準備出遠門的嗎?
“我爸媽那個時候想用我給我哥換個媳婦回來,憑什麼?我的人生只能由我來做主。”謝蔚藍見莫昕月不說話,繼續熱情的說,“我叫謝蔚藍,就是形容天空的那個蔚藍,你呢?”
“我姓莫,單名一個言字,言語的言。”莫言是她在火車上隨意為自己想的名字,既然要逃,就真的不想被找到。
以汪浩天的能力,如果她繼續用真名,用他給的信用卡,用原來的電話號碼,不出兩天,就會被找出來。
她必須過一種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想到這裡,她問:“謝小姐,你真的想幫我嗎?”
如果跟謝蔚藍一樣過那種低調的打工生活,應該不會被找到。
她慌慌忙忙的準備,身上的現金很少,以前自己的信用卡上面倒是有些錢,可是不敢用,汪浩天也許已經讓人鎖定了一切與她有關的資訊。
“你叫我什麼?謝……小姐?不用,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哪裡是什麼小姐,家裡不知道多窮。莫言,你老家在什麼地方?”謝蔚藍小麥色的臉上滿是笑意,她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客房服務,經常被房客或者主管呼來喝去。
她還是第一次被別稱呼為謝小姐,所以感覺怪怪的。
“可以不說嗎?”對於這個問題,莫昕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著昕月心事重重的樣子,謝蔚藍做了個表示理解的表情,她想起請假拿錢回家給哥哥娶媳婦前,主管說客服部還缺人。
於是,她拿出一張酒店的名片,自豪的說:“瑞凱大酒店是K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我就在那裡做客房服務,我男朋友葉大東在保安部工作,你要是願意,就來這裡找我,這個星期,我上白班。”
我沒有身份證
於是,她拿出一張酒店的名片,自豪的說:“瑞凱大酒店是K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我就在那裡做客房服務,我男朋友葉大東在保安部工作,你要是願意,就來這裡找我,這個星期,我上白班。”
莫昕月接過來,名片非常漂亮,背面用簽字筆寫了一個手機號碼。
謝蔚藍訕訕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說:“我在大堂那拿的,寫上我的手機號,回去發了些給我的那些好姐妹們,只剩了一張,給你。”
“謝謝你,蔚藍。有件事情你能幫我嗎?”
“說吧!什麼事?”
“我……沒有身份證。”其實,昕月是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證。
“不會吧!這麼重要的證件都不帶出來。”住店、租房子、找工作,哪一樣不要身份證?謝蔚藍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看到昕月失望的神情,小心的問了聲:“是不是男家很兇,扣了你的身份證?”
不慣於撒謊的莫昕月再次啞口無言,這說謊也太難了,尤其對著這麼熱心的好人。
“蔚藍,你家附近一定有小旅館吧?可不可以用你的身份證幫我登記,我有錢,不會讓你吃虧的。”昕月不敢回答她的問題,不管怎麼說,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總是要找地方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