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把沒用的人趕下車理所當然。迪恩看著他肌肉糾結寬闊的後背,心想也許雪莉死在大衛面前,他也只會惋惜地吹聲口哨,遺憾沒有在她死掉之前來上一炮。
大衛才是在這種環境下活得長久的人吧,還有林楓也是。而自己?哈,想太多了,這些良心的譴責以及道德的拷問,對於幫助一個人活下去沒有任何幫助。迪恩把腳豎起來,卸下肩膀上揹著的槍,無聲地撥出了口氣,希望壓抑在心底那股沉甸甸的東西能夠透過這種方式消失不見。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那團東西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冰涼刺骨。
“已經是中午了,再儘量快一點,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這一帶,我總覺得這裡很危險。”
林楓看了下手錶,對大衛說,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再平常普通不過了。以前遇到染上瘟疫的人時,別說其他人,連他們的親人大多都會主動躲得遠遠的。沒有人願意把染病的人搬上車,只有極少數的人願意和親人一起留下同生共死,大多數人會哭泣,會悲痛,最後還是會留下一點食物後跟著大部隊走掉,更有甚者連食物都不會留。
她還給了雪莉食物和基本的武器,比起最開始什麼都沒有的自己條件真是好上太多。既然她能夠掙扎著活下來,雪莉為什麼不能?
林楓忽然有一種類似報復的快感,就像是喝了大量的劣質酒一樣血液迴圈加快。連腦子都開始有點暈暈乎乎。她不是神,更不是救世主,所有等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