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翻轉著他不曾遺失的回憶,童年的失落,又要再上演一次……
從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開始,他便只相信自己,在嚐遍錯誤的人生遊戲中,雖然他已經儘量壓抑自己,但仍無法抑制地什麼都想要……如今他擁有了,卻有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逝!
“還沒有辦法將他繩之以法嗎?”尹國忠一天不伏法,張勝男就多危險一天。
“他滑溜得很,到目前為止都無法掌握有效的證據。”“巧取豪奪不汙雙手,打人乾淨俐落不留痕”是奸詐小人的生存秘訣。法律講究科學辦案,只要有辦法讓警方找不到證據,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大奸大惡之徒,依然能逍遙法外。所以證據是智慧犯罪者的防護罩,法律是高明人的溫床。
張勝男手捧著溫熱的咖啡,以優閒散漫的姿勢,慵懶的俯臥在沙發上。徐徐的風,由遠而近,透過窗戶飄進了屋內,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耀眼的陽光自由的揮灑,結伴的與風透過潔亮的窗,凝聚成一道金黃的光束。
一切的喧鬧嘈雜,似乎都隨著她心境的平穩而絕跡。偶爾飛過窗前的鳥兒,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在靜謐的空間裡,奏出鮮明的樂章。時間彷彿靜止不前的流連在寧靜的屋裡。她的心靈澄淨得如同一泓無痕的泉水,清明、澄透。她的思緒完全沉溺在這份難得的優閒中。
徐風輕輕的吹,鳥鳴聲漸漸停歇,張勝男的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眼眸合了又開,開了又合,反覆的掙扎,企盼意志能戰勝一切,因為她要等尹寒回來。但是睡魔戰勝了意志力,她終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胸前規律的起伏,形成一種與自然脈動協調的韻律。豔陽貼心的轉弱了陽光,收歛起張狂的光束,轉換成柔和的橙黃。
突地,一陣刺耳的門鈴聲,驚醒酣夢中的張勝男。
走到門邊,張勝男伸手開啟鐵門,只見門外一個蒙面黑衣人手拿著槍,筆直的朝她前進。
“你是誰?想做什麼?”張勝男告訴自己要冷靜,邊說還邊想著要如何脫困。
“想請你去作客。”“我不認識你,不想叨擾。”“還是乖乖跟我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那人冷冷地道。
他一直將她逼到屋內,開啟手槍的保險,不疾不徐的將槍對準她的心臟。就在他將要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她退到沙發旁,將身子一低滾進廚房,而他那一槍打中了沙發。
“看你往哪兒逃!”那人對著廚房的門把開了兩槍,開啟廚房的門搜尋。
奇怪!明明看見她躲進廚房,怎麼會不見?
窗戶吹進徐徐的風,那人探頭往下看,這裡是十樓,不可能跳下去啊!
張勝男窩在天花板的暗格內,見他伸頭往窗戶外望,一個完美的翻身,雙腳優美的往歹徒的上半身踢去。
正當歹徒想縮回身子,被她這麼一踢,整個身子往外飛出去。
在他飛出去的同時,轉頭看了她一眼,槍枝也在此時走火。張勝男一個側身,還是被擊中了她的左肩。
當尹寒回到住處,壓根也沒想到會有眼前這副景象,鐵門敞開著,客廳的沙發上有彈孔,廚房的門把被槍擊碎,張勝男則倒臥在地……
他來不及思索,飛快的抱起張勝男往外衝。
原來自信是那麼容易粉碎,現在已被殘酷的現實馴服了。
別再強於偽裝自己,面對現實吧!否則心愛的女人將會無意義的死去。尹寒這樣告訴自己。
他已經盡力在擺脫一切,卻仍無法修補昨日的傷痕,但是為了讓心愛的人更安全,惡鬥是無法避免了。
尹寒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將手上的佳人放在病床上。
醫生還沒到,雲龍自作主張的先檢視傷勢。
“你做什麼?”尹寒見他撕開張勝男的袖子,噴著火的怒眼直射過去。
他看見雲龍碰觸張勝男的身體,心裡莫名其妙的產生排斥的感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所以一時之間他還不清楚心裡的奇怪感覺是什麼,可是雲龍瞧在眼裡可十分清楚,臉上不由得漾開了笑容。
他不知道寒龍愛張勝男已愛得草木皆兵,竟莫名其妙的吃起飛醋!
“你笑什麼?”尹寒佔有性的擋在病床前,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
舞龍堂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雲龍一張嘴愛佔人便宜,只說不做的“戀愛經”重達百公斤,卻沒有一頁是他親身的經驗,女人是他連理都不想理的動物。但是他對張勝男卻不同,對她的種種似乎有著極大的興趣,不但主動查浩浩的身世,而且喜歡浩浩的程度不亞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