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話一說完,大夥兒全都鼓掌叫好。
一會兒,天龍走進來。“他們堅持要舞龍堂交出寒龍,否則舞龍堂的各項事業會不定期的受到騷擾。”“他們以為舞龍堂的人是讓人唬大的嗎?”三兩句話就想嚇人。
飛龍一改往日作風說:“必要時給予適當的反擊。”自從尹宇翔定居美國之後,三分之二的大權落入尹國忠手裡,尹氏集團就不再是規矩正派的商人,漸漸地往黑道的路線走去,以合法掩護非法,從事各種色情媒介、聚賭、販毒……更忘形地想榮登臺灣第一大幫的盟主之位,而最快的方法就是結合次要敵人鬥垮主要敵人舞龍堂。
近年來,不論黑道、白道,演變至今已毫無倫理、道義可言,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有事沒事就亂放冷槍,以為幹掉大哥自己就能坐擁江山。
“還有,儘快找到寒龍。”舞龍堂的成員,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一段心酸的往事。就像寒龍,本來應該是名門之後,卻因為財產的繼承問題受到排擠,最後終於淪落到沿街乞討。現在尹宇翔想補償他,將繼承權過到他的名下,沒想到卻為他惹來殺機。
“我回來了。”張勝男一踏進家門,就感覺到姐姐們幸災樂禍的眼神,她下意識地繃緊神經。
會不會是窩藏尹寒的事東窗事發?
這些天因為他的傷勢毫無起色,她幾乎一放學就往空屋跑,會不會因此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沒辦法了,只好努力培養捱罵的情緒。
不一會兒,耳邊果然傳來母親尖銳的叫聲。
“我千叮嚀萬交代,你是全家人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唸書!這下倒好了,我才幾天不在家,你的成績就一落千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陳芬芳愈說愈激動,好像張勝男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張勝男暗暗吁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媽,你別生氣,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敢忘,我一定會考上好大學,讓你揚眉吐氣。”陳芬芳聽見張勝男的話情緒又激動起來。
“你們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書是為我念的嗎?將來你有出息,願不願意認我這個老媽子都還不知道!我現在為了你們拼死拼活的工作,你居然說是為了讓我揚眉吐氣?”唉!又說錯話了!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張勝男提不出更好的解釋,一時語塞。
“好了!只不過是退步了點,考個第五名也不錯嘛!幹嘛大呼小叫的嚇孩子?”張耀明忙著替母女倆打圓場。
萬歲!她長這麼大,父親頭一次敢反駁媽媽的話,帥呆了!
其實張勝男瞭解母親的心思。母親小時候因為家裡窮,供不起她唸書,除了遺憾之外,在工作上也因為學歷的關係無法有較好的升遷機會,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對兒女的要求自然就高了些。
站在一旁的四位姐姐見父親發揮男人本色,便鼓起勇氣提出醞釀已久的想法。
“爸爸,我們想搬出去住。”大姐囁嚅地說。
這無疑是再度投下一顆原子彈。
果然,陳芬芳禁不起打擊的大吼:“家裡不好嗎?為什麼要搬出去住?”“不是不好,只是想節省通車的時間。”見到母親的反應,任誰也不敢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母親重男輕女的程度可謂已走火入魔。小妹若真是男孩子也就算了,偏偏她不是,而她們卻得陪著母親一起演戲,將明明是女孩的妹妹當成男孩對待。
“我不同意!”陳芬芳絕不容許女兒離家獨居。
四姐妹低下頭不敢反駁。在高壓政策下成長,養成了閉嘴就不會找罵挨的退縮個性。
“去吧!你們都已經成年了,是應該有自己的空間。”張耀明支援女兒們的做法。
“你是不是老番癲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住多危險?”陳芬芳極力反對。
“不是一個,是我們四個。”“你們……想造反啊?”陳芬芳禁不起女兒們的集體反叛,跌坐在椅子上。
“媽,我們都二十好幾了,可以決定自己的將來。”“你呢?”陳芬芳轉身指著一直未發言的老四。
“我也是。”她挺起胸膛大聲表態。
這是張家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家庭革命,打破多年來專制的生活方式。
張勝男羨慕極了,只可惜她的羽翼未豐,膽子不夠大,否則她也想選擇自己的路。
尹寒俯臥在克難的床上,雙手支著下顎,看著捧著書本猛K的張勝男。
他住在這裡已經五天了,其實傷勢已經好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