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成昊對她此舉十分無語,苦笑了幾聲,還是配合她的記錄速度一一解說。
看著保姆就快來了,奚成昊才一臉不放心地準備離開,手都拉開門了,還回頭問:“那張卡的密碼你記準了嗎?別告訴錯她。”
梅施很不爽,歪著頭挑釁看他,用筆在本兒上叩叩地敲,奚成昊看了一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回身離去。
梅施再次按著奚成昊的種種提示把這棟房子熟悉了一遍,確保不露破綻,保姆也來報到了,梅施又以老闆的身份細細囑咐了她一番。
回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安排她吃飯等事,再不見奚成昊出現,梅施估計他完成了這邊兒的佈置已經撤回去了,搞不好在家那邊兒又要演一出精彩的。奚成昊這個人,彎彎心眼比阮廷堅還多,怪不得他們倆能做朋友,物以類聚麼。
完成一天的任務,再次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梅施竟然沒了膽推門進去,他走沒走……她都難受。
總不可能一直站在走廊裡,她動作緩慢地抬手開了門,房間空無一人,而且已經被收拾過,和她入住時一樣整潔,徹底沒了阮廷堅存在過的一絲痕跡……梅施腦袋嗡了一聲,昨天用過的套子他就那麼隨手仍在地上,早晨她又慌亂恍惚,根本沒收拾。她都能想得出,阮廷堅離開這裡時有多麼氣急敗壞,他肯定不會管地上的狂歡殘跡的,梅施哦了一聲,雙肩垮下來,全身無力地攤在床上,來打掃的大媽會怎麼看她啊?!
梅施羞愧無顏,為了避免與清潔大媽有面對面的交流,她特意開了請勿打擾的燈。一夜輾轉難眠,惶惶不安,總覺得服務檯的小姐在和大媽笑嘻嘻地說XX房間的那個女孩子和男人如何如何。早上工作人員來找她的時候,她還特意戴了頂帽子和大墨鏡,看起來很有明星範兒。她對陪著她的姑娘說:“把思思母女安頓好我就走,買今晚的票吧,一會兒就退房。”
女工作人員滿面狐疑,頭點的緩慢。
簡思母女準時到達,梅施把奚成昊千叮萬囑的種種事項詳細說了一遍。簡思感激不已,連聲向阮廷堅和她道謝,說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梅施覺得很愧疚,簡直沒法正眼看簡思。她騙了自己的朋友,又把奚成昊的苦心和功勞據為已有,這都是被阮廷堅逼的!下次她再也不兜攬這種差事了,良心飽受折磨,搞不好還會里外不是人。
陪簡思母女吃完晚飯,梅施拿著行李直奔機場,順利進入候機區她才太平了,終於可以逃離這個臉都丟到清潔大媽面前的城市。她覺得肚子有點兒餓,剛才一是有奚曉,她幫著照顧沒吃好,二是因為心情起伏格外消耗能量。已經晚上快七點,機場本就沒什麼可吃的,放置了一天的糕點就算被燈光再怎麼美化看著還是倒胃口。梅施嘟著嘴逛了一圈,最後買了盒巧克力派。
再回到登機口的座位區時,她赫然看見面色不善正盯著她看的阮廷堅。梅施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包掉在地上,最近她的人品的確是爆發了。
面對那晚一起用掉好幾個套子的男人,裝作不認識躲到一邊顯然太過矯情,梅施呼了口氣,橫一橫心,雖然笑容僵硬,口氣還是很值得讚許的隨意:“嗨。”走到他身邊坐下時,很讓人看不起的偷偷軟了手腳。
阮廷堅側過頭看玻璃幕牆外黑沉沉的天空,被室內燈光晃得其實也看不見什麼,這是明擺了不願意搭理她。
梅施也料到了,沒有空調的旅館房間是多麼悶熱啊,阮廷堅不恨她才怪。
沉默的坐在一起,氣氛要多怪有多怪,梅施又聖母了,假裝沒事兒人似的搭訕說:“你也今天回去啊?”
阮廷堅繼續把她空氣化。
梅施尷尬了一下,為了一點兒事情沖淡一下自己的沒面子,她撕開巧克力派的紙盒,拿出一個小口小口地吃。
阮廷堅突然好像忍無可忍了似的,側過臉來很剜她一眼。
梅施把派舉在嘴邊都被他瞪愣了,以她對他的瞭解,她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從盒子又掏出一個遞給他。阮廷堅一副不屑的樣子接過她的派,吃相斯文,但兩口就吃掉了,梅施只好又給了他一個。
飛機起飛以後兩人都要了咖啡,梅施心領神會,把剛才因為登機沒來得及吃的派平分給他,阮廷堅仍舊鄙夷她的食物,但吃起來絕對沒嘴軟。
“沒吃晚飯啊?”梅施問完了就覺得自己的的確嘴賤。
“嗯。”沒想到阮大少賞臉回應了一下。
梅施受到鼓舞,寫入DNA的八卦因子又爆棚,“你來幫奚成昊的忙?見了簡思嗎?”
阮廷堅莫名其妙地又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