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施覺得寒毛都立起來了,他的這聲哼——真是勝卻千言萬語啊。
回了家,阮廷堅淡然開門,換好了鞋子,他就站在玄關口似笑非笑地看她,“去洗澡。”
真是言簡意賅,直奔主題啊,梅施臉色灰敗,事已至此還怕什麼?他還能弄死她?那是要坐牢的!梅施木訥地走進臥室,聽話地清洗完畢。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阮廷堅拿著換洗衣物與她擦肩而過,他進入浴室前又冷笑一下,“乏味?”然後甩上了浴室門。
梅施大聲地嗤了一聲,話雖然說的鏗鏘有力,音量卻十分可悲,近乎嚅動嘴唇:“你還真別不服!說你時間短,我錯了,你要能原諒我,我就道歉!說你乏味,那是事實!事實!”為了證明真相,她舉證般案件重演,挫了挫門牙,又憤恨地出中指,再挺動腰部,一二三,三二一……
門瞬間被開啟,梅施完全沒想到他洗澡會神速到這地步,該不會只洗了重點部位吧?給她反應的時間太短,阮廷堅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她正對著他傲兀地伸著中指。
阮廷堅的眼睫被水洇溼,黑眸顯得異常深幽明亮,他無起無伏地開腔問還保持姿勢的梅施:“什麼意思?”
梅施木然地把手收到身後,不想回答他的明知故問,這答案地球人都知道的吧,屬於國際通用手勢。
“你想主動?”阮廷堅笑了笑,很欣慰似的點了下頭,“很好。”
梅施一臉疑惑,收在身後還依舊保持著手型的中指顫了顫,還有這意思呢麼?
阮廷堅走到床邊,悠然躺下,梅施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當受的優良潛質。
阮廷堅看著天花板,口氣友好,“你可以選擇,你主動還是我主動?”
梅施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這就像選被凌遲還是自殺,當然……自殺。
走向床邊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了他嘴邊的笑意。很得意是吧?她被這笑容徹底激怒了!邪惡地撇嘴笑了笑,突然爆發力很強地跳上床,身手之敏捷,嚇得阮廷堅愣了一下。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他的腹部,壓得他悶哼了一聲,疼痛和面板緻密的接觸一下子撩動了情 潮的最脆弱處。
梅施也沒閒著,一口咬上他的鎖骨,完全照搬他的招式,輕一口重一口的咬,他的鎖骨形狀優美,頭微微向後仰的時候,下巴和脖子的弧線簡直是藝術品。梅施舔著舔著,也沉迷在對美的原始崇拜裡,無意識地舔他的脖子和下巴,軟軟的小舌頭輕擦過阮廷堅的喉結時,他發出難耐的呻吟,實在很動聽,梅施覺得興奮起來了,她的趣味一向惡劣。
亢奮中,第二步驟也該實施了……惹禍的中指再現江湖,梅施忍不住嘿嘿一笑。阮廷堅猛地撐起上半身,伏在他身上的梅施差點被掀翻下去,失衡的驚恐讓她恢復了些理智,瞥了阮廷堅一眼,很清晰的在他異常幽亮的眼瞳裡捕獲“別找死”的資訊。梅施挫敗地咽口水,不甘放棄,於是很折中地用中指彈了下他已經火燙堅硬的部分。阮廷堅突然笑了,梅施竟然被這樣的美色蠱惑,誰說女人這時候妖媚撩人,這個人造美男也毫不遜色嘛。
“值得獎勵。”阮廷堅的笑在嘴邊,在眼角,那風情無法言喻。翻身一壓,梅施又落入他的禁錮範圍,這樣的他一下子擒住了她的全部感官,好像魂魄瞬間被他蒸發了,他的笑,他身體的觸感,他的慾望……無一不令人迷醉。
他的吻又落在她鎖骨間的時候,她呻吟著發出失望的嘆息,老三樣又按部就班地開始了……
但觸碰她已經微有感覺的嬌嫩入口時,梅施倏然弓起身子,他的手指染了魔力!輕的,重的,幾下就讓她嚶嚶低吟出聲,她聽見他輕輕低笑,可迷亂在他煽動情慾的技巧中,她竟然顧不上再與他針鋒相對。
在極樂的雲端墜落,她覺得她渴望的炙熱已經頂在她需要他的地方,可是他卻淺淺的進,緩緩的退,就是不給她個痛快。
“你……”梅施緊閉著雙眼,忍不住埋怨,“快點……”
阮廷堅又笑了,“想起來了,今天你主動。”
梅施渾身癱軟,不屑理會他,那種飛身跌入黑洞的快感漸漸被無法剋制的渴望取代,可他就是不急,在她最敏感的入口不斷進出,每當快 感極具到臨界的極限,他又退出去了。她失落地哦了一聲,意識渙散。
“上來,施施。”他的聲音也嘶啞了,捏著她的腰用力把她舉到身上跨坐。
猛力地衝入頂點讓她原本就只差一點的極樂驟然爆發,梅施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線條絕美的腰部,淋漓盡致的享受他帶來的巔峰。阮廷堅也輕輕哼了幾聲,極力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