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寸步不離地守在一邊,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直到林以墨的呼吸終於在病床上平穩下來,她才悄悄把他緊攥住自己手指的手心掰開。
走出病房門口,她看到外面站著的是保鏢和司機,於是問道:“Cindy去哪了?
“喬小姐打電話把副院長叫過來了,在聯絡急救室後的高等病房,現在估計去辦手續了。”
笑笑皺了皺眉;她前天來了例假,包裡的衛生巾在長途飛行中已經用完,頭先手忙腳亂也沒來得及拿;現在正打算麻煩Cindy去車裡的行李箱幫她取。
“那把車鑰匙給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聶小姐要什麼我去幫你拿,你留在這裡陪林先生好了。”司機和保鏢異口同聲地說道。
笑笑臉皮薄不好意思指使大男人幫她去取這種女性私人用品,連忙推辭:“不用了,我自己去可以了。”
“我陪你去。”其中一名保鏢道。
“車就停在後面妁小停車場吧?我自已過去,幾分鐘路而已。”她拿起包包,抬腕看看手錶對司機道:“Chris輸的液裡面有一點鎮靜劑,不過他抗藥性很強,大概一個多鐘頭就醒,你打電話去大三元,讓他們送一份銀杏香芋粥過來,再給大家叫點吃的……他們經理很巴結LF,會肯送的。”
林以墨一向嘴刁,唯一不排斥的藥膳也就是大三元的銀杏香芋了,司機連忙應承著點頭。
外面的冷雨還在持續淅淅瀝瀝地落著,醫院的主停車場設在地下,這個靠後門的小停車場是給職工專用。在不到換班時間的漆黑雨夜裡,除開幾盞幽幽路燈在雨絲裡發出的光芒,幾乎像死一般沉寂而沒有生氣。笑笑覺得周遭的情形氣氛有些像念大學時和婉怡一起看的某部鬼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按動車鑰匙,幸虧滴一聲響,很快便找到林以墨那臺銀灰色的賓利雅緻,她彎腰鑽進車尾的行李箱,開始翻找自己的行李,眼睛瞥到遠處停車場出口還有個小賣部在營業。
“不如等下去給大家買點牛奶麵包先墊墊肚子。”她正思忖著,忽然覺得背後光線一暗,一個身影無聲而危險地壓了過來,一把男人的聲音合著刺鼻的酒精馬上將她包圍,那人湊近她身邊低聲道:“小姐,你有錢沒有?”
笑笑粹不及防,被嚇得跳起來尖叫一聲:“啊……”
揹著光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只能模糊判斷出是個身材高大瘦削的中年男子,她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血液幾乎凝結成一團,心中叫囂著發出危險的訊號。
“你要做什麼?!”她一直往後退,後膝蓋彎捶到敞開的行李箱,撲通一聲坐了下去。
那人已經湊了過來,濃烈的酒味直撲到笑笑的鼻端,他一手伸了過來,去扯她肩上包包的袋子,嘴裡近乎瘋狂地碎念道:“我要錢!我要錢!”
笑笑看著他神經質地舉動,下意識地張口叫:“救……”命字還在喉嚨裡,那人已經不知拿了什麼往她頭上砸了下去,她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林以墨睜開眼睛的時候聞到一股極清淡的香味,雖然神智還有些混沌,他已經迅速分辯出來:“大三元的銀杏香芋……”
他抬了抬眼皮,看見Cindy和保鏢都一臉嚴肅凝重地圍在身邊,於是費力地把身子撐起來一點:“怎麼了?笑笑呢?”
cindy遲疑一下緩慢地說道:“Chris,聶小姐恐怕是被綁架了。”
林以墨似乎有些沒聽明白,一張白玉似的秀麗面孔上一片懵懂,他茫然地望了她一眼,又望一望身邊的其他人,示意要他們解釋得更詳細一點。
Cindy繼續說道:“她說去停車場拿東西,但是過了二十分鐘都沒回來,我們下去的時候發現車不見了;現在大家在等你的意思決定要不要報警……”
林以墨的呼吸完全窒息了幾秒,沉默許久,終於嘶啞著聲音輕聲而堅決地回答“不報。”紐約的綁架案是全球最多的,但是真正有錢的事主卻極少報案,如果用錢能買回家人的平安那麼什麼都是值得的,沒人願意也沒人敢冒這個險。
“就怕……不是為了錢。”Cindy秀麗的臉上陰雲密佈,走近一步,把手中的愛馬仕柏金包放到林以墨身邊:“他開走了車,但是這個包卻沒拿,就落在停車的位置上,裡面還有現金和信用卡。如果是圖錢,按理不應該這樣,車的目標那麼大 …我猜不透他想怎麼樣。”
林以墨似乎聽得不是很專心,木無表情地靠在床上不說話胸口卻開始急劇地起伏起來。
“會不會…那人太急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