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有這條食路,要不然她真的可憐到得偷喝葡萄糖口服液過活了。
“唉,我好窮啊!”櫻桃發出哀叫。
她真想常常享受那種吃飽飽的感覺,可惜她薪水一領到手就必須拿出百分之八十來還家裡的債務。
剩下的錢繳完租金就只剩下幾千塊,幸好在她精細的盤算下,還能安然活過一個月。
“你為什麼很窮?”一個充滿迷惑的聲音驀然在她耳邊響起。
櫻桃不假思索地答,“因為我缺錢用啊!”
“你不是有工作嗎?”
“你知道個什——”那個(麼“字瞬間卡在她的喉嚨,櫻桃驚駭的表情仿似活見鬼
頌奇正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小沙發椅上,高大的身子塞滿了椅內,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舒適的樣子。
“你,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不對不對,你什麼時候醒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櫻桃瞪大眼睛,噼哩啪啦說了一大串,最終還是回到了第一個問題,“你,你又沒有鑰匙,是怎麼進來的?”
頌奇面對她一大堆像從卡車裡倒出來的話,英俊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迷惘的表情。
“我怎麼進來的?”他反問。
櫻桃嘴巴張得老大,一分鐘以後才勉強合上。“你問我、我問誰?少廢話,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你頭上的傷呢?怎麼不見了?”
“我不知道。”他一問三不知。
櫻桃氣得險些再賞他一記飛天茶杯——
她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後才吞了口口水道:“這位呂先生,我想你欠我很多個解釋。”
只見頌奇無辜的臉龐做出苦苦深思的模樣,最後猛然抬頭,恍然一喊,“那隻花瓶!”
“謝天謝地……”櫻桃吁了口氣,“砸中了你的頭。”
“我的頭被砸到你還要謝天謝地?”頌奇頗覺受傷。
“不是不是!”她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謝天謝地你沒事。的確是那隻花瓶砸中了你的頭。J
頌奇這才微微露出了笑容,“原來如此。”
“對了,你什麼時候好的?我記得我剛才去醫院看你的時候,你還昏迷不醒。”櫻桃實在疑惑難解,“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你跟蹤我嗎?”
“我……”他深邃澄澈的眼眸驀然掠過一抹迷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記得整個人好像一直沉到某個柔軟的地方,然後又突然間往很亮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