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同意的話,有時間了,我想和年驊去看看賀相見,可以嗎?”
鄭曲闌沒有拒絕“隨時歡迎。”
“嗯。”
鄭曲闌送文錦瑟離開,“讓江年驊放心,賀相見不會再想起報仇的事情了,至於為什麼會把西皮放在身邊,是因為有些公事還需要他去辦,西皮左右不了賀相見。”
“我想,他的腦海中的那部分復仇的記憶是被自己排斥和拒絕的吧。醫生說,他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文錦瑟明白鄭曲闌的意思,她想鄭曲闌與她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那就是拒絕手足相殘,要不然,鄭曲闌不會救她,也不會替江年驊擋子彈了。
文錦瑟緊握著鄭曲闌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曲闌姐,我明白。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來的時候,帶著夕夕。”鄭曲闌溫柔的笑了笑。
“嗯,那我走了曲闌姐。”
“好。”
送走了文錦瑟,鄭曲闌站在房間的門口,目光深遠的望著她離開方向,怔愣了許久才重新回到了房間。
看到文錦瑟平安無事的出來,塔裡如釋重負,心情鬆緩了不少。
回到家中,文錦瑟一直窩在沙發裡,想賀相見的事情,如果真如鄭曲闌所說的那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她也只是想了一會,江年驊就回來了。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第618章 你用了否定句
“今天沒什麼事,就早回來了。”他一屁股坐進沙發裡,攬著她的肩頭,印上一吻。
她有些散神,抱著腿,倚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手撫…摸著她細滑的的長髮,問“怎麼了?不順利?”
她淺淺的搖了搖頭,眼神裡全是茫然和無辜“曲闌姐說賀相見失憶了,忘了報仇,忘了仇恨,忘了一切不好的事情,現在活的特別開心,會陪賀桃散步,會陪丁丁去遊樂場,會給曲闌姐做飯。”
江年驊沒有吭聲,只是重複著手裡的動作,一下下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你說,他是真失憶呢,還是排斥性的失憶?你說,他是不是被仇恨恨怕了?”
“我記得以前曲闌姐說過,她十六歲認識賀相見,那時的他開朗,陽光,並不像後來的樣子,陰鷙,腹黑。或許,賀相見骨子裡依舊是個善良的人,你說是嗎?”
她昂起頭,看著江年驊,似在求他的認可,
江年驊抿唇笑了笑,淡淡的“或許是吧。”
“那你恨他嗎?”
江年驊撫…摸著她頭髮的動作驀的一滯,繼而溫柔的勾了勾唇角“沒有吧。”
“你用了否定句。”
“當他傷害你的時候,我當時是恨的,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而他對付我時,我並不恨他。”
她伸手摟緊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強有力的心跳,幽幽出聲“老公,其實,我和曲闌姐一樣,都不希望你們手足相殘,我知道,你比賀相見大度。”
他親吻著她的頭髮,“或許是我比較能跳出來看,事情的本質,當年的事情,與我們這一輩無關,冤冤相報何時了,難道讓丁丁和夕夕再把這個仇恨繼續下去嗎?”
“過段時間,我們去法國看看他吧?”文錦瑟徵詢江年驊意見。
他沒有拒絕“好。”
兩個人相擁著,坐著,一直到夕陽的餘透過厚厚的玻璃打在兩個人的身上,才把他們分開。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江年驊起身,大手伸出來,文錦瑟握住他的大手,也從沙發裡起了身。
“去哪兒啊?不是剛回來嗎?”
“去了,就告訴你。”他不懷好意的給了她一個笑臉。
文錦瑟一臉拒絕,準沒好事,她抬起步子小步往樓上跑去“我不去。”
他攬腰勾住她,扛在了肩上,霸道無比“由不得你不去。”
“喂,江年驊,你是土匪啊,放我下來。”
他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聽話。”
司機開著車子,一路穿過幾條熱鬧的馬路,停在了一家攝影店前,
這個攝影店的門面很大,裝潢也很奢華,
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那種。
他牽著她的手下了車,她好像明白了“你不會是帶我來拍結婚照吧?
“喜歡嗎?”
她跟在他的身邊,心底往外溢著愉悅,可是這婚紗照,有晚上拍的嗎?“老公,為什麼要晚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