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丘,早已經被黃色的警戒線圍了起來,幾個警察在現場監督,而兩輛挖掘機也在不停的作業。
不過從這幾個警察身上,劉東感受到了一股敷衍之意。也是,不過是四五個人被埋在了裡面而已,現在這種情況也多半早死了,完全沒有必要為幾個死人著急施救!
另外,這種事情在青田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些警察早就有了經驗。
不過,此刻原本認定已經死掉的人再次出現,顯然也驚動了他們。
“張明德、張二春、丁川、楊德輝,你是誰?”這警察認識張二春這些本地人,但劉東他們卻不認識。
很顯然,那個載著劉東來到山口村的出租司機苟二棟並沒有告訴警察劉東的身份。而且,根據劉東猜測,這個傢伙多半是為了避免擔責任,自己先跑了!
“我是劉東……!”
“混蛋,丁春明你給我站住,你個殺人犯!”
劉東剛開口,身邊的楊國輝已經爆喝一聲,分開人群朝著外面追去。
而看到他的身影,正準備悄然離開的丁春明和張強拔腿朝旁邊停著的摩托車跑去。
不過他們顯然低估了極度憤怒之下楊國輝爆發出來的速度,就在兩人坐上摩托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楊國輝已經一個虎撲,把兩人推到了地上。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楊國輝一挑二,居然能夠壓制住丁春明和張強。
這時候,張二春和丁川也顧不上跟家人團聚,也像憤怒的公牛般撲了上來。很快,三人便把丁春明和張強制住了。
“好了,都別打了!”
見到這種情況,旁邊的警察自然不能坐而視之!
在領頭的一箇中年警察吩咐下,好幾個年輕警察上來,七手八腳的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五人分開。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沒事打什麼架?”
“王所長,你不知道!這次我們幾個之所以會被埋到裡面,就是他們兩個搞的鬼,他們想獨吞我們挖出來的青田石。”張二春滿面憤怒的指著丁春明二人道。
“張二春你別血口噴人,什麼我們搞的鬼。要真是我們搞的鬼,還會報警讓人來救你們嗎?”
“就是,我跟春明哥都守在這裡一天多了,連口飯都沒吃,就是想早點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幾個不感恩就算了,還誣陷我們!早知道你們恩將仇報的話,我們就不報警了!”張強的臉上也滿是怒色。
不過儘管他們都表現的自己很委屈,但劉東仍然能夠從他們眼底看到一絲慌張。
而常年辦案,經驗豐富,而且善於察言觀色的王所長顯然也發現了點什麼。
“我們恩將仇報,你們兩個混蛋敢說那炸藥不是你們放的?”丁川怒道。
“你們放屁,我們什麼時候放炸藥了……!”
“好了。都別吵了!把他們幾個都帶回所裡!”王所長大手一揮。旁邊的警察立即把張二春他們。連帶劉東和張老爺子一起拉進了旁邊的警車。
劉東也知道自己這一趟自己是免不了了,所以也沒反抗!
“看來我跟這警察局還真是挺有緣的,這才兩年多的時間都進來三四次了!”
警車穿過崎嶇不平的山道後,很快駛進了山口鎮的派出所。
不過,一個鄉鎮派出所的審訊室可沒有太多,七個人暫時只能分成兩批來做筆錄。
就這樣,讓劉東做筆錄的時候,還是派出所臨時拿出了一個辦公室。
“姓名?”
“劉東!”
“性別?”
“男!”
劉東也懶得在這種膩歪的話題上浪費口水了!
“職業?”
“哪呢!”
順著劉東所指的方向。正在問話的年輕警員看到了旁邊的報紙架。
“老實點,問你話呢!”
以為被戲耍了的年輕警員怒道。
“我很老實啊,那報紙就有我的職業!”劉東笑道。
“報紙,你……!”
剛要說話的年輕警員猛然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掛在報紙架上《浙省日報》頭版頭條上的大幅照片,儘管因為其它報紙遮擋的關係只露出了頭部。但這張頭部的照片,跟眼前人的長相真是一般無二。
區別只是,照片中的人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而坐在他面前的人則破衣爛衫的,比較狼狽。
“那真的是你?”年輕警員多少有些難以置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