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只穿棉短褲和襯衣的海荷官,他趕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才免去她繼續外洩的“春光”。
她順勢偎進父親的懷抱,心頭卻懸著不知名的沉甸。
那年夏天的海荷官剛滿十歲。
滿身皆是叛逆的戈爾真十五歲。
“看看看……全是一堆假貨,有什麼非看不可的,倒不如全扔了算!”接下來乒乓哐啷的瓷器碎裂聲同時響起,一隻雙耳一色釉的花瓶飛過海荷官腦袋上頭,幻成美麗的拋物線條地掉在青石板上,粉身碎骨了。
海荷官憋著梗在胸口那股氣,沒想到才摸到正確的方向,好大一份見面禮差點就打歪她的鼻子。
在戈家作客的第二天,一早她逮住每個能問的戈家家丁,想知道戈爾真的住所。
不料,大家笑眯眯的臉一提及戈家小少爺全轉成凝重。那是一種又愛又恨的表情,年紀小小的她當然不懂人性的複雜,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知道昨天對她沒好臉色、說話又嗆又辣的大哥哥在這的地位微妙。
那雙又亮又銳利卻沒有熱度的眼睛一直燃燒著她。
她必須見他,理由是——還他忘記帶走的小提琴。
從她站立的地方可以看見這棟建築是戈宅裡最高的點,原來他不只喜歡眺高望遠,也喜歡住在高處。真是奇怪的人。
“你到底還要跟耗子一樣在壁角躲多久?”餘怒未消的冷冽吹進自以為安全無虞的耳朵,海荷官肩膀線條僵了僵。
“非要我出來逮你,你才甘心?”頎長的黑影像天外忽然飄來的烏雲遮蔽了她刻意縮成團的身子。
“哈,大哥哥。”她不自然的想扯出微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應該會有效才對。
“進來!”他用陰沉嚇人的口氣命令她。
“如果我進去,你發誓不把氣出在我身上?”
他怪叫。“跟我討價還價?好大膽!”
“你已經說過第二遍了。不過一你要是誇讚我的話,我能接受的,我爹常說我唯一的優點就是大膽。”
“少往自己臉上抹金粉,滾進來,立刻!”沒哪個女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