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自己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個字彙?”
他一邊的眉毛稍微動了動。“什麼字?”
“呃——”她語結了一下,發現不白話點說,他恐怕是真的不明白,這才心一橫,很無奈的說:“老子。”
公孫河岸揚著兩片性感的唇,笑意充斥在他深邃閃亮的雙眸裡。
“你說這兩個字時的表情挺妙的,跟你在說他媽的時沒兩樣。”
“哦!”她充滿無力感的蹙了蹙柳眉。“我從來不說那樣的粗話。”
“只是個比喻,瞧你,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他笑著靠回椅子裡,伸長手臂擱在椅背上,雙腿往前疏懶的伸直著。“還有什麼麻煩到家的餐桌禮儀要講,一次通通講完吧,老子五臟廟在咕咕叫了。”
聞言,秦遇霞的表情更加挫敗,難道真的是朽木不可雕嗎?
不不,千萬不能這麼想,才第一天而已,她要堅信他是一塊未經琢磨的樸玉,假以時日定能發光發亮。
“在餐廳用餐的時候,諸如倒酒、整理餐具或者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叉等事,都應讓餐廳的侍者代勞,進餐的時候,如果侍者前來詢問有沒有他可以代勞的事情,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可以用Good來表達滿意,這樣瞭解嗎?有沒有不清楚的地方?”
他散漫的點點頭,對她咧嘴一笑,露出他健康的白牙。“完全清楚,Good——”還拉長尾音。
他的白牙害她有一秒鐘的閃神,她很快的命令自己不許再注意他這吸引她的特點。
她又清了清喉嚨,不知為何在他面前,她總是感到有點不自在,無法如過去面對學生時的泰然自若。
“餐廳裡的侍者會經常注意客人的需要,如果需要服務,可以用眼神向侍者示意或微微把手抬高,侍者會馬上過來,如果對服務滿意,想付小費時,也可以在帳單上寫下含小費在內的總額再簽名。”
才一講述完,就見公孫河岸對著她,微微把手抬高。
她無可奈何的問他,“有什麼事?”居然把她當侍者了,他實在是她所有學生裡最皮的一個啊。
他又向後靠,讓椅子只有兩邊腳著地,有一搭、沒一搭的戲要著餐椅。“可以吃午餐了嗎?老子餓了。”
她的糾正好像沒什麼用,他還是改不了那難聽的自稱,她也只好暫時先妥協了。“好吧,我們先吃午餐。”
女傭在湯和沙拉之後,送上主菜香煎牛小排,就見他棄刀叉不用,直接拿起帶骨牛小排來啃,啃得津津有味,還有事沒事衝著她咧嘴一笑。
他的舉動叫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然後她知道了,第一堂課——宣告失敗。
“餐具取用由外而內,切用時法式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邊切邊用;英美式同樣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但得切好,再改用右手拿叉取用,談話問有肢體表情或傳菜時,應將刀叉放下,不可持刀叉於空中揮動,刀叉用完後應橫放在餐盤中央,而非盤邊或餐桌上,放置的方式是刀口朝己,叉口朝左,以便取走的安全性,餐盤用完後不應往外推,應留在……”
“小妞!”公孫河岸舉手表示要發言。
秦遇霞忍耐的看著他。“公孫先生,你可以叫我秦老師或秦小姐。”導正結束,她才問:“有什麼問題嗎?”
“可不可以用白話文講一遍?”他問。
“……”
已經是白話文了。
第二堂課,有講跟沒講一樣,也是——宣告失敗。
“赴宴的時候,不要太早或太晚到,最好在宴會開始前後十五分鐘內到達最為恰當,如果太早到,女主人可能還沒準備齊全,會造成女主人的不便,如果有其他事故會晚到,應該在事前通知主人,以免他人久候,這樣瞭解嗎?”
第三天,公孫河岸照例懶洋洋的支手托腮看著他的美麗女老師。“小妞,你穿蕾絲睡衣嗎?”
秦遇霞的秀眉蹙了起來,一張俏臉漲成了粉紅色,她緊緊抿著雙唇瞪視著公孫河岸。
他真的給了她一個好大的震撼教育,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堂而皇之的問她這種私密問題。
她緊緊握起了拳頭,告訴自己,她不可以被他考倒,因為她是他的老師。
於是她艱難的清了清喉嚨,故作無關痛癢的說:“公孫先生,我想你沒聽清楚我剛剛在說什麼,我在教你赴宴的基本禮節,我說,赴宴的時候,不要太早或太晚到,最好在宴會開始前十五分鐘內到達最為恰當……”
他不再搗蛋,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