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和她分享過一個親暱的吻;她在他心裡的分量已經不同於以往,關懷與擔心早已自然產生,而這些他都不知該如何告訴她。
“我並不是認為你不會照顧自己,不過你還是要跟我一起回臺北。”他坐了起來,卻不肯放開她的手。“去整理你的行李,別再跟我提要留下來的事了。”
“你——你太跋扈了。”巧夢想抽離他的手,卻是白費力氣,不由升起一股怒意。“我已經不是戚氏的員工,這裡也不是你的地盤,有什麼道理要我忍受這些?喂!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從一開始你就拉著我不放,這個姿勢壓得我腳好麻。”
戚少軍還是沒有鬆開手,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她在生氣,而且還臉紅脖子粗的,這模樣卻依然吸引著他,他根本就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你還不放開?”對他的反應,巧夢甚感驚愕,不僅使盡全力試圖掙脫他的箝制,並開始用自由的那隻手槌打他。“我打你、打你,看你還敢不敢抓著我,敢不敢命令我做東做西……”
“巧夢——”
“你放開我,放開我啦!想這樣拉著我回臺北嗎?我就是不回去!我不回去!你聽見了沒有?”
“別再鬧了,巧夢,你這樣會受傷的。”戚少軍一方面要抓住她胡亂揮打的手,一方面又怕一使力會傷了她;就這麼拉拉扯扯的,不過幾分鐘,兩個人都汗流浹背了。“好,我放開你好不好?你靜下來,不要傷了自己。”
巧夢沒有聽見他的話,此刻她心裡只想要擊敗他,手不行的話,她打算把自己兩隻腳也加進去。就這樣,拉扯依然持續著,而就在一方攻拳、一方防禦的情形下,一個始料所未及的場面產生了——
他們忽然發覺彼此都處於一個既尷尬又不合禮數的狀況中。
是巧夢先停止攻擊的,而她之所以會這麼做,主要是因為戚少軍在這陣混亂中發出了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她本來不應該會聽見的,但她就是注意到了;然後她望進他那雙隱藏著慾望和壓抑的眸子,拳打腳踢立刻便停止了。
他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巧夢惱怒地想著。她很確定自己並沒有在忙亂中傷害了他什麼極重要的部位。
但是他好象很痛,不僅發出聲音,而且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這令她開始檢查究竟是什麼導致了他的痛苦。結果,她沒有找到她所能想象得到的原因,卻發覺他們之間的戰爭情勢有了改變。老天,一個好大的改變!
她坐在他的腰上,正確地說是腰下約十公分的地方,他的腰帶環碰觸著地僅著薄長褲的腿;除此,她還感覺到——感覺到一個極端敏感的東西正靠著她的臀部。
巧夢來不及臉紅,她驚呼一聲便急著要自己離開目前這個位置。她不記得是怎麼坐到他這兒來的,但她一定得馬上移開——
她一移動,戚少軍又是一聲呻吟。
“別動!”他再度抓住她的手。“求求你暫時待在原處,給我一點時間——”
他好家再也說不出話來,而事實上巧夢也沒聽進他所說的,她正試著道歉,手忙腳亂地想爬離他的身上。
“我——對不起!我壓住你了,我馬上——喂!你拉住我做什麼?我得先起來,然後你才能起來啊!”
“你坐在我的——”
“我知道我坐在你的”什麼“上頭。”巧夢臉紅地打斷他。“我也知道你很痛,所以我正試著移開,如果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可以下床站好。”
她又在他身上晃動,而這回戚少車既不說話、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只用力將她拉向他,然後直接將嘴覆上她的。
他壓迫她柔軟的唇辦,感覺到無可比擬的亢奮與渴望,他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迫切想要一個人。是的,他想要她,但這個天真的傢伙根本絲毫不曾意識到這一點,她只是以她一貫無所謂的態度折磨他。
他一定要得到她!他在她掙扎時握緊她的肩並且這麼想,而就在此刻,戚少軍驚愕地領悟到他不能失去懷裡的這個女人。
她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他。老天!在往後的每一個日子裡,他需要她來照亮他灰暗、單調、缺乏變化的生活!
這項體認像一塊巨大的隕石掉落在他的頭上,引發他對她更深的佔有情節。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親吻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頸子,喃喃低喚著她的名字;然後再將唇移回她的唇,攫取他一向為之痴迷的舌尖,並輕柔地細細品嚐起來。
巧亭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喪失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前一刻她還在掙扎推拒,此時卻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