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得手忙腳亂。
瞧不出這千金女的球技還不賴嘛,跟她一樣,盛氣凌人。
“靠,熱死了,這女人一定有病,非得這樣自虐才爽。”侯競語仗勢著範景涓聽不見他的話,口中喃喃批評。
忽地閃神,他又漏接了球。
“你專心一點。”她訓他一句,她討厭不堪一擊的對手。
“羅嗦的老太婆。”
範景涓牙一咬,連番發動快狠準的球速攻擊,而那態度散漫的侯競語果然是落敗的下場。
範景涓緩步而來,“唉,你輸了。”
“是,我眼沒瞎,你不會是要叫我裸奔吧?”贏了也不需要這樣跩得不見天日吧!
“滿腦子淫穢思想。”她啐他一句。
“你網球打得不賴嘛!”撇開她機車性情不說,地球技真的不錯。
“可是你的球技很差。”她說得毫不修飾。
“你這女人真不可愛。”不能稱讚的女人。
“誰規定女人就要可愛?迂腐。”仰頭喝了一口水,她給他一記輕蔑的眼神。
就是有這種八股思想,才害她老是得辛苦的扭轉別人對女性的看法。
“唉,我球技差沒啥大不了,反正我練網球只有一個實際的目的。”
“啥目的?”真是新鮮嘍!這傢伙做事也會有目的喔,還以為他是湊合湊合著玩呢!
“看穿著網球服的漂亮美眉啊!”
果然是色胚一個!範景涓想也不想的將球拍往他臉上拍去,然後不屑的走向圍網,眯起眼睛看著下方的高爾夫球場。
“唉,你可不可以不要襲擊我的臉,我這張臉可是寶貝得很呢!”他不滿的對著她呱啦呱啦的喊。
“你安靜。”她命令的一喝。
侯競語順著她專注的視線而去,看見三三兩兩在高爾夫球場上揮杆的人,不懂她為何看得如此專注。
她合抿的唇微微開啟,輕吐出聲,“果然被我料中,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屢試不爽啊!”
“啥?你說啥?”他不懂她為啥這樣說。
“回去吧,鴻遠的案子有變化了。”
“範景涓,你講話講清楚一點。”
青蔥食指往球場上圍聚的人一指,“那個鴻遠企業據說滯留國外考察的頭頭,正在下面跟人打高爾夫球呢!你說,這案子有沒有問題?”
睨了侯競語一眼,她快步走向更衣間。
“那怎麼辦?我昨天熬夜,今天大清早的努力都白費了喔。”這種白工做起來真不爽。
“你覺得我會放棄嗎?”範景涓回過頭看著他問。
“是不像,你這勢利眼,斷不會叫自己白忙一場的。”
“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他們得到。”
“你這種心態不好吧?”這女人竟是蛇蠍心腸,以後她要不到的男人該不會也不讓其他女人得到吧?
“沒啥不好,我得不到的合作案子,當然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我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聯合威脅我海棠企業的未來。”
“唉,我說範總經理,公司對你而言這樣重要啊,不惜拼死拼活的。”這些人對工作的狂熱真讓人難以想象,“你以為是黑道在佔地盤啊!逞兇鬥狠的。”
“當然,海棠企業在我手裡只能更好,不能退步。”
這年頭的女人都是工作狂嗎?
侯競語不免搖頭嘆息,跟著她的腳步緩聲問:“你知道現在積極與鴻遠接洽的人是誰嗎?”
“知道,又是一個冤家路窄的傢伙。”她冷笑,速度依舊。蓮娜他們父女果然跟海棠鉚上了。
“唉,你年紀輕輕仇人很多喔,到處跟人家結下冤仇,當心你哪天被人狙擊暗殺。”他早想掐死這丫頭了,走這麼遠,她不累,他都喘了。
球場竟有半座小山頭遠耶,這女人真會挑地方。
“我若喪命,我的全額保險夠讓大家有信心幫我抓出歹徒的,你甭操心。”她仍一徑的高傲。
“最好是。”瞧她驕傲得不可一世,真令人受不了。
今天又見識到這女人恐怖的一面,比她哥哥還要讓人受不了,平常安安靜靜的還好,一開始有動作就讓人聯想到毒蜘蛛之最——黑寡婦,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蜘蛛精,只是她明顯缺乏蜘蛛精那該有的旖旎風情。
但是,她那身網球服下的美腿……
還真是叫人垂涎三尺呢!
“你在幹嗎?”範景涓忽地轉身面對他那色老頭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