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力和控制力。
實際上,這位鄭先生在集團中有多大能耐和能量,從一個地方就能看出來了。話說,cj集團除了一個會長李在賢外,還有三個代表理事,分別是李在賢自己、老孃舅孫京植,剩下的一個自然就叫鄭弘均了。
總之,沒人可以忽視這位的存在和建議,因為這是真正的大股東,惹急了人家,直接帶著企業下了cj的大船,你能奈何?
“為什麼呢?”一臉疲憊,一直在低頭啃麵包的李在賢終於也眯著小眼睛開了口。“老鄭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大家都是自己人。”
“當然是因為停牌弊大於利!”鄭弘均毫不客氣的答道。“停牌,往裡面摻毒丸子,或者玩其他的金融手段,固然可以救得了cgv院線一時,但是諸位想過沒有,這麼做,會讓市場和投資者對我們整個cj的信心大受打擊!”
“但是鄭代表。”已經74歲的老孃舅孫京植環顧四周,心裡明白,這時候也只能是自己和李在賢親自說話了,其他人根本沒插嘴的餘地。“咱們的cgv院線盈利良好,財務報表一出來,市場信心終究會回來的。”
“孫代表。”鄭弘均立馬駁斥了回去。“您說的是cgv院線,是有著六百塊銀幕和很多不動產作為影院的行業終端產業,是實體經濟,它當然沒問題。可我根本就不是在說這個,我說的是它的停牌會波及到cj的其他產業,具體而言則是指尤其受投資者信心影響的遊戲產業!現在韓國的遊戲產業在nexon的帶動下正處於全面爆發的態勢,政府的扶持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甚至特定的遊戲研究人員都可以免服兵役……這種時候,突然它所屬的母公司那裡明顯出現了財務問題,投資者怎麼看?”
“我們沒有出現財務問題。”有位姓孫的理事小心翼翼的插了句話。
“那為什麼停牌?”鄭弘均冷冷的反問道。
滿場登時鴉雀無聲。
“邏輯就是這麼簡單。”鄭弘均回頭看向了坐在首位的李在賢。“停牌會造成市場對整個cj集團的信心不足,而產業跟產業之間是不同的,或許製造業和壟斷性的產業不怕這個,或許cgv院線真能因此撐過去,可新興網際網路企業的根本卻正是投資者的信心,這麼做很有可能會讓我們的遊戲產業在最緊要關頭喪失競爭力。所以我建議不如直接把cgv院線賣給對方好了,這有什麼嗎,為了產業調整做生意而言,當年我們不就把飲料產業賣出去換取在製糖的全線壟斷嗎?也沒人說什吧?買賣畢竟跟停牌不是一回事……”
話說到這裡,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鄭弘均又主動把語氣放緩了起來:“當然,這是因為我負責集團內部的遊戲產業,所以才以此提出了反對意見,李會長您是會長,您可以從全域性角度再重新作出決定,但請務必綜合考慮所有人的意見。大家……終究是為了集團好。”
“我明白了。”李在賢努力擠出了一份笑意。“鄭代表的意見我確實收到了。”
早餐會議不歡而散,但是李在賢真正的七八個心腹卻都留了下來喝茶。這是因為他們都知道,無論是停牌還是放棄cgv院線,其實都需要儘快做決定。畢竟,真要是讓金鐘銘在股市上一次次的舉牌完成了收購,那才叫真正的笑話呢!
“鄭弘均這麼幹太不地道。”負責cj院線的那位孫家子弟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發炮。“大家這麼多年了,現在大哥你遇到一些困難,他怎麼能背後插刀子呢?”
“也不能這麼說。”孫京植倒是見慣風雨了,而且他的侄子他來教訓總是最合適的。“鄭代表目前終究只是就事論事,而且之前這段時期不停的從遊戲產業那邊抽調資金,他也始終沒有怨言,大是非上還是站的很穩的。”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必須要更加重視他的意見。”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在斌輕聲附和了半句,也不知道是對孫京植的認可還是反駁。
“我明白的。”李在賢揉了揉有些蓬亂的頭髮。“什麼投資者信心什麼立場穩定都是虛的,無非是僵持到現在,依舊看不到獲勝的希望,所謂軍心浮動,親近如老鄭都隱約有些不滿了,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人我可以罷免,可以冷藏,可以快刀斬亂麻,但如老鄭這個集團三號人物,我卻只能選擇優容和安撫。”
孫京植欣慰的點了點頭,自己外甥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產生情緒上的波動,依然用最理智的態度來面對,著實是很有氣度的,也不枉自己這個三星生命的大股東幾十年如一日的追隨對方父子了。
“那是要犧牲掉cgv院線了?”李在斌顯得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