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這個年輕人將來也必有一番作為,我印象中他已經七年沒換車子了,還是那舊現代……了不起,委員長以為呢?”
“確實了不起。”樸大媽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然後回身往裡走去。“不過,我倒沒注意到他的車子,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想,這小子就算能夠統合娛樂圈,成為韓國的這一畝三分田裡的話事人之一,那也肯定是在我上臺之後的事情,甚至更晚……但現在我覺得,他說不定很快就能做到這一點,甚至搶在這次大選塵埃落定前指不定就能先行立於不敗之地了。”
“沒這麼誇張吧?”鄭虎成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不懂,其實在某些方面他跟我是一樣的人,是個懂得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也是個有動力的人。”話說到這裡,樸大媽卻就此打住不言,並且徑直進入到了房內,從頭到尾,都沒有給羅卿媛解釋的機會。
而周圍幾人,也無一人敢追上去說話,到最後,乾坐了一陣以後,除了崔順實和那名安保助理留下來了以外,其餘三人卻也只能各懷心思的就此散開。
至於另一邊,在離開三成洞的那棟宅子大概七八分鐘後,金鐘銘的車子卻也停了下來,他沒有送恩靜回tara宿舍,也沒有帶對方去某個餐廳補上一頓晚餐,而是在一個僻靜卻又涼風習習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裡是一棟圍繞著一座小山坡建成的市民公園。
“這是要幹嗎?”恩靜一邊跟著對方往上爬山一邊沒好氣的質問道。
“不是答應你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嗎?”金鐘銘一邊往上爬一邊戲謔的答道。
“說人話!”
“在這裡接受你的採訪,總比躲在汽車裡舒坦吧?”金鐘銘輕笑了一聲。“我開了這麼一段路,感覺你的嘴就沒停過,而且話說回來,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說。”
恩靜隨即閉上了嘴,專心爬山。然而,小山坡真的很矮,三五分鐘吧,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山頂的涼亭裡,不得不承認,這裡的風配合著清新的空氣,還有春日晚間的溫度,確實讓人感覺格外清爽。
“昭妍姐的車禍是意外嗎?”但剛一坐下,來不及享受什麼夜風,恩靜就迫不及待的再度問起了這個問題。“你最後那句話原來如此什麼意思?至於嗎,就因為她是任太熙室長的‘偶像’,就要出車禍?是這意思不?”
“想多了。”面對著恩靜連珠炮的質問,金鐘銘卻優哉遊哉的脫掉鞋子,並舒舒服服的斜躺在了涼亭的裡的長條水泥座上。“昭妍姐的車禍應該純屬意外,雨天路滑,外加開車的助理也有點被你們的事情搞得心煩意亂的樣子……哪來那麼多陰謀論?至於我剛才那句話,純粹就是趁機上點眼藥,噁心一下羅卿媛而已,喋喋不休的,還真以為拿她沒轍了?”
恩靜立即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我回去我需要做什麼?需要把自傳亮出來嗎?”
“扔了!”金鐘銘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我要是你,回去就把書跟石頭捆一起扔進東國大的校園湖泊裡。”
恩靜茫然不解。
“別迷信政客們的能量。”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他們今天不可一世,但明天說不定就要變成喪家犬,樸大媽也是這兩年隻手遮天,指不定再過三五年就要臭大街,到時候那玩意說不定是個招禍的呢!”
“可我們tara眼前的退隊危機呢?”恩靜還是有些不懂。
“靜靜。”金鐘銘微微嘆了口氣。“你們今天這種狀況,其實跟什麼退隊沒多大關係,別人也在退隊,也在內訌,也沒見到會落到這種地步吧?這件事情之所以鬧得那麼大,其實是事件在傳播過程中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強制加成了而已,把這些東西在相關層面給解開,那麼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了。”
恩靜似乎有點明悟,但卻又說不出來。
“你們半年迴歸四次半,而且無節制的跨行業攬錢,幾乎惹怒了所有娛樂圈的同行甚至非同行,所以他們紛紛落井下石。”金鐘銘扳著手指頭解釋道。“這是第一次事情的複雜化,那時候想解決問題,就最少要從整個行業的高度出發,讓李秀滿、楊賢碩這些人停下手來才行……這第一次外界的強制加成,最直接,最洶湧,最複雜,卻也最好辦。”
恩靜默然不語,她知道金鐘銘已經做好這件事情了……只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原本以為只是自己辛苦就行的事情,竟然還會引起業內如此大的敵視,怪不得少時也好bigbang也好,都會如此節制的迴歸。
自己真的是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