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需要統一的勞動法來做依據。從政府的角度來說,一方面會支援企業的合理發展,但是另一方面卻也需要尊重工人的合法勞動權益……這件事情需要進一步討論。”
“明白了!”金鐘銘會意的點了下頭,很知趣的沒有再談及這個問題。“已經快到中午了,就請您到附近的仁川唐人街用餐吧,也好讓那邊的諸位稍作地主之誼。”
“也好。”大媽也微笑著點了下頭,算是順利結束了一上午的視察。
來到唐人街這裡,一家當地著名的中餐酒樓早就拉開了架勢,畢竟在這裡用餐也算是契合了這次視察的主題,倒也顯得很貼切。而在熱情的問候了店主並親自安排慰問了一眾隨行的記者們以後,大媽就帶著一些‘重要人物’一起上了樓。
不過,和在大堂裡用餐的這些記者以及仁川當地官員們所想象不同的是,樓上的情形其實有些詭異實際上,大媽在用餐習慣上依舊顯得格外孤僻,她一個人進了頂層一個單獨的小包間,然後由隨行的小金淇春秘書挑選了一些適合對方胃口的菜品送了上去,至於其他人,從金鐘銘到仁川市長再到一群青瓦臺和內閣的實權人物,則只能有些尷尬的在中間一層的一個大包間裡像吃工作餐一樣迅速進食。
畢竟,這些人都明白,向來胃口不佳的女總統在自己稍微用晚餐以後,很可能會隨時召見其中一些人面授機宜。
“金鐘銘代表……”果然,大概是單手用餐速度緩慢,金鐘銘才剛吃了三分飽,小金淇春就推門輕聲叫了他。“總統有話對您說。”
在眾人毫不掩飾的豔羨目光中,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放下碗筷對眾人告了句罪,就直接離開了大包間往樓上去了。
而進門時,正好遇到大媽的餐具被端下去,金鐘銘瞥了一眼,然後一邊自顧自的坐到了大媽對面的椅子上一邊搖了搖頭:“總統這樣下去,對身體恐怕不是什麼長遠之計。”
“哪裡能想到長遠?”大媽倒也乾脆。“辛苦一輩子換來了這五年,肯定要傾盡全力的,以後的事情就不在考慮中了。”
金鐘銘微微頷首,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叫你來是有話要跟你說的。”大媽接過小金淇春遞來的咖啡,稍微抿了一口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實體經濟疲軟,那些人一直催促我修改勞動法,就連sk的崔泰源……這才剛被判了刑就在監獄裡給我寫報告,要求修正勞動法。可我是真沒想到,就連蓬勃發展的電商竟然也對這些東西有要求……你到底怎麼看?”
“我……”金鐘銘也接過了小金淇春遞來的咖啡,但只是單手捧著,卻並沒有去喝的意思。“我直說吧,從商人的角度來說當然希望看到勞動法朝著有利於用人單位的方向移動,但是我也清楚這件事情一旦去做會給您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而且我也不覺得這種失民心的舉措在韓國這種五年一變的政局中能有多少穩固性和延續性,再加上我這邊企業的發展勢頭終究還是不錯的,所以如果確實困難的話,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或者說個老實話,是樂見其成吧,但卻不想背上罵名吧!”
“你還是這麼愛惜羽毛。”大媽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對方。“不過確實讓我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那些財閥給了我多大壓力。”
“可以理解的。”金鐘銘搖頭感慨道。“受限於特殊的外交、軍事形勢,如今韓國政府的執政合法性其實大部分來自於經濟發展,而經濟力量又這麼集中,那自然會不滿足於被政府壓制。哪國都是如此,只是我們這裡的政經矛盾格外慘烈和尖銳罷了!”
“是啊!”大媽聞言也不笑了,而是微微感慨了起來。“這就是韓國當政者的難處……我這上任才大半年,任期剛過十分之一而已,才把政策鋪開,就已經感覺到了方方面面的阻力了。在韓國,想做事實在是太難了。”
金鐘銘面色如常的嚥了口咖啡,很甜,所以沒有接話。
“知道嗎?”大媽面色複雜的看了下眼前這個神色自若的年輕人。“我以前總覺的你像個猴子一樣跳脫,總喜歡脫離掌控,但是當上了總統上手了國政才明白,你竟然是最老實的那個!”
“我從來都講究規矩的。”金鐘銘平靜的答道。“您上任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哪怕是我在您面前親手引爆大樓砸死了一個女總統,那也只是藝術上的釋放與誇張,回到生活裡,我依舊堅持認為總統不該因為一個恐怖分子的威脅就去公開道歉……那樣不對!”
“確實不對,人人講規矩才能政通人和,而我到現在才懂得這份堅持的可貴。”大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