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到底現在人在哪裡?
是否平安無事?如果平安,為何不想辦法帶話給她?他不是總自負地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嗎?
龍圖璧,你這個混蛋!攪亂了我的心,給了我希望,現在竟想悄然失蹤?你要是敢死,我追到陰曹地府也絕不會饒過你!
她狠狠地掰下手邊一片瓦,“喀啦”一聲在夜色中格外響亮。
“殿下,凌天回來了。”底下有人在向歐陽知秋稟報。
苑芷幽一震。“凌天?”會是月凌天嗎?她趴在屋頂向下一看,只見到一道高瘦的身影正跟著侍衛走到歐陽知秋面前。
“你怎麼……”歐陽知秋的話說到一半,像是忌諱苑芷幽似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跟我到後院去。”
苑芷幽沒有跟去,反正歐陽知秋必然不會給自己偷聽的機會。
不過月凌天現在突然現身,意味著什麼?是否為歐陽知秋帶來了圖璧的訊息?
她只能要自己冷靜,靜觀其變。
苑芷幽回到房間時,迎梅正焦急地等著她。
“小姐,您怎麼又出去溜達了?外面多危險,您現在的身子也不適宜活動太過啊。”
迎梅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悄悄在她耳邊低喃,“小姐,我剛從門縫中看到了這個……”
她塞過一張紙條到苑芷幽手中,苑芷幽開啟一看,一顆心差點因為驚喜過度而蹦跳出來。那紙上只有寥寥四個字,平安,勿念。
她認得這字跡,和圖璧成親前,他總是派人送東西或者送信給她,交代遇到的各種事情,若有需要她準備、應付的,也好早做安排。
這是圖璧的字,雖然字型很小,內容簡潔,卻掩不住那張揚肆意的瀟灑。
“什麼人塞進來的?”她急忙問。
迎梅搖著頭。“我也不清楚,剛剛去拿東西的時候,一低頭,就看到門縫裡塞了這個了,我再追出去時,什麼人也沒看到。”
“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苑芷幽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狂喜,累積在心頭這麼多天的不安和焦慮,也在這一刻與狂喜攪和在一起,同時深埋。
只要圖璧平安,她就再無牽掛了。
歐陽知秋面無表情地盯著月凌天。“我沒有下令準你回來,你回來做什麼?”
月凌天跪在他面前。“屬下給殿下帶來了幾個訊息,事情緊急,不得不冒險前來,請殿下恕罪。”
“說。”
“第一件事,月凌凌叛變。龍圖璧已經出城,並集結了五萬大軍,秘密向星河城進軍。”
歐陽知秋震怒,拍案而起,“這不可能!龍圖璧應該被我困在了警宇山上!”
“月凌凌在龍圖璧出京之後就跟出來了,還為龍圖璧繪製了詳細的擎宇山山路圖。屬下冒險出來前,也曾親眼見到龍圖璧在軍隊大營中現身。”
歐陽知秋面色鐵青,半晌才說道:“還有什麼事?”
“龍圖璧現在不知道在策劃什麼陰謀,他先派了三千人馬,正在星河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挖掘溝渠,像是在為大戰做準備。”
歐陽知秋恨聲道:“他還真要開戰?難道他不在乎他妻子的死活了?”
“第三件事,龍疆皇帝已經死了。”
歐陽知秋大吃一驚。“什麼?訊息可靠嗎?為什麼龍疆國沒有宣佈?”
“訊息確鑿。我是從太醫院那邊探聽來的,說是在半個月前,龍寧南驟然去世,懷疑是被人下毒。之所以秘而不宣,是龍圖璧的意思。”
他不解地自語,“難道龍圖璧等不及要登上這個皇位嗎?”
“這件事應該不是龍圖璧所為。”月凌天咬了咬牙,“屬下懷疑,這件事也是月凌凌所做。”
“什麼?”歐陽知秋再度震驚。“你有證據?”
“沒有證據,只是聽太醫院的人所講述的龍疆皇帝中毒的症狀,很像服下咱們月陽國的七星水。殿下應該記得,當年我們離開前,陛下曾親自半這種月陽皇室的秘製毒藥交給了月凌凌,讓她在不得已的時候使用。龍圖璧遲早是要繼承皇位的,據說龍疆皇帝本想在這一、兩年內就人傳位於他,他不至於連這一點時間都等不及。”
“再說龍疆國現在上下文武群臣都拜服於他,他儼然已經接掌了龍疆國的半壁江山,根本沒有必要做篡位這種事。”
“那月凌凌怎麼會……”歐陽知秋還是不願相信事情會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月凌凌那丫頭八成是被龍圖璧的花言巧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