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女人的美原來是這樣形成的。”她頑皮地笑起來。
“你也看起來很美啊!”
葉夢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何瑞龍忙著幫她夾菜。
何瑞龍端了一大盤子的水果。他並沒有吃多少東西,解釋著說是自己需要減肥。等葉夢圓停下來,他就又講起吃什麼樣的菜會營養,怎樣做才會更有好吃和更營養。他已養成這樣的習慣。
何瑞龍又要了兩杯藍山咖啡,這是他們曾經都喜歡喝的飲品。
“還經常去聽營養課、健身課什麼的嗎?”
“沒去了。這一年多公司和家裡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又經常地飛來飛去,忙的沒有一點心思。”
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給她杯子里加糖。
“你還是喜歡這種糊糊的味道。”
她逗頭預設。對於很多人來說,咖啡是種苦苦的味道。但葉夢圓對咖啡的認識卻很獨特,‘咖啡是淡淡的糊味,象大米飯燒過了的那種焦焦的糊味’。就是這種糊味的咖啡,使她異常地喜歡。
葉夢圓對咖啡糊味的獨特認識,應該是受母親的影響。她媽媽可是一個特別潛心學習和講究家庭廚藝的女主婦。從記事到現在,媽媽灌輸給女兒們最多的就是:做飯是一門手藝。媽媽對做飯津津樂道。藝不壓身,媽媽的廚藝在她們那個家屬院及爸爸所在單位,可謂人人皆知。誰家訂婚、生孩子、來了重要客人,不是請媽媽過去掌勺就是過去指點幫忙。所以就連她家用的燜米飯的鍋也都具有特色。鍋是專門從淘汰的解放牌汽車裡取出來的——水箱。爸爸從工廠裡拿回來,鋸掉一小節,再用一塊一厘米多厚的鐵板,在中心位置焊上一個大點的鏍絲扣,割成鍋蓋,一個燜米飯的鍋就這樣製成了。媽媽用這個鍋燜米飯、煮骨頭湯,甚至用它炒花生、瓜子。用了這樣的鍋,家裡人再也不浪費大米飯了,也是從那時起葉夢圓喜歡上了吃米飯。在那個年代,這樣的鍋給家裡人帶來了很多方便,省煤省米還省心。媽媽上班前把鍋架在火上,等水滾後,把火封住,鍋依然架在火上。等中午下班,廚房裡就飄著米飯的香味,家裡總能比別人家早吃上飯。留在鍋底的飯,一層厚厚的黃黃焦焦的米飯底,從鍋底整個扒出來,再放到晚上就變成乾乾脆脆的鍋巴,那是家裡孩子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零食。後來媽媽做米飯時又加上點豆子或者是花生米,那晚的鍋巴會更香。一直來葉夢圓都清晰地記得那帶有焦糊味的大米鍋巴。
咖啡飄香(36)
“還是沒有變,還是很愛喝。一天喝幾杯?”他漫不經心地問她。他喜歡在咖啡里加糖和牛奶,輕輕地順時針攪動,看著那白和黑的兩種顏色慢慢地旋轉,混為一體。
“我只在中午喝兩杯。晚上一般是不喝的,怕影響休息。”
“你呢?還是那種習慣。”葉夢圓想知道他的一切。
他點點頭,微笑著。
“你是個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人。”這是葉夢圓跟他分手後,對這個男人所得出的定論。
他同樣點著頭,依然笑著“也許……是這點才讓我堅持到現在。”
她細細地分析著他這話的意思。他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朋友,是感情的堅持。他現在說來也是事業有成,也是事業的堅持。“你女朋友長的真是不錯。人又漂亮,身材又好,還又那麼年輕,很典型的那種青春靚女。你的眼光不錯。”她想放鬆的誇他女朋友,但聲音裡有著重的口氣。當然這樣誇,一點都不為過。她這樣說是想驗證他和女友的關係,更想聽他和女友的故事。
他笑了,有點難為情。可笑裡帶著滿足和得意。
“謝謝!人還行吧!關鍵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別人怎樣誇都沒有什麼意義。自己需要的並非是最好的。”
何瑞龍得意的表情牽動了葉夢圓的敏感神經,疑問的眼神凝視著他‘我是方子健的西施。你何瑞龍是原菁的西施嗎?’。她對原菁極度的感興趣,妒忌,羨慕,還有那麼點欣賞。女人對同性間的欣賞不等同於異性的欣賞,有多種元素混合,帶著強烈的好奇引力還有點敵意。原菁外在美,是時尚風潮和古樸風情相結合的,沒用過多的臉部修飾,絕對天生的美貌,很容易吸引女人和男人的眼球。那次晚會葉夢圓可是遠近觀賞。趁何瑞龍忙於應酬,不在原菁身邊,就拉著王薇近距離地認真仔細地觀察原菁,她端酒杯的手指好似發黃,她就懷疑原菁一定吸菸;發現原菁頻頻舉杯,那就斷定她能喝酒。這兩點的發現倒叫自己生出幾分得意。對於一個追求完美的女人來講這兩點發現絕對是美麗中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