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即使他會因此憎惡自己。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陰冷著臉,怒氣昂然。
“是。。。。。。奴婢遵命。”
她的心被撕裂的痛,唯一假想的依靠,都被自己粉碎殆盡。
她這個跳梁的小丑,註定要落寞地退場。。。。。。
★★★
“佑赫,你過來看看呀!真氣死我了!”
下人說老王妃急著找他,於是他就過來看看。
想不到一進門,又看見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她正跪在地上,周邊堆著一大攤撒亂的衣物。
佑赫的視線匆匆瞥過她,沒帶一絲的停留。
“什麼事把您氣成這樣?”
他衝凌芷燕勾起似邪非邪的笑痕,一臉的玩世不恭。
“就是這個死丫頭!我讓她幫把我的衣服洗乾淨摺好,就這麼點小事,她居然都做不好,居然把我的綢衫劃破了個大洞!你看看呀,這是我最喜歡的綢衫,是你父王命京城最好的裁縫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
看到有兒子撐腰,凌芷燕更加頤指氣使。
“老王妃,這真的不是我劃破的。”
竹心辯解的聲音相當細弱。
綢衫是凌芷燕命她去洗的,可卻不是她劃破的。
她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進來後,中途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衣服被劃破了。
剛巧,這時候凌芷燕回房,正好瞧見竹心拿著已經破損的綢衫。
於是,她就一口咬定是竹心乾的!
“怎麼?難道還是我劃破的!你這個賤丫頭,還死不認賬!”
當著佑赫的面,凌芷燕用手指狠狠地戳指她的額頭。
竹心的額角被她尖細的長指甲掐出一道道紅印。
她的眼皮緊皺,肩膀因恐懼而劇烈地打著顫,承受著凌芷燕施與她額間的狠力。
佑赫看得出,她很怕他的母妃。
但他沒有出言制止,而只是冷眼旁觀。
“老王妃,奴婢可以繡上一朵蓮花,遮住破損處的。”
她一直不敢改口叫凌芷燕母妃,她有自識的。
“哼!那需要雙面繡的工藝,你行嗎你?”
凌芷燕不削一顧。
“奴婢行的,奴婢做過。”
竹心沒有別的特長,但縫縫補補的話她從小做慣了,繡工可以算得上一流。
凌芷燕瞥了她一眼,挑高細眉。
“算了吧你,連件衣服都洗不好,還能指望你這沒用的丫頭做雙面繡?”
佑赫無動於衷地旁觀凌芷燕對竹心的刁難,甚至還拿著茶杯悠閒地飲茶。
他母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清楚,但是,她“罪有應得”。
“佑赫,你說該怎麼辦吧?她是你媳婦,你說了算!”凌芷燕轉身問佑赫。
佑赫隨性地轉動手中的茶杯,道:
“既然母妃如此生氣,不如就罰她同王府的雜役婢女一起包攬王府的粗重雜活,您看如何?”
他惡質地變相懲罰。
凌芷燕皺了皺兩條細眉,連她都覺得不妥:
“但是她畢竟是少王妃,還懷著孕,若是幹粗活,萬一傷著孩子怎麼辦?”
凌芷燕狠毒歸狠毒,竹心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要的。
“孕婦多運動也是好事。何況,母妃,剛才不是說此事有我說了算嗎?”
佑赫詭譎地笑問。
如果她能就此落胎,乃意外收穫,他便可以立刻將其掃地出門;若是平安生產,也得讓她吃吃苦頭!
“那、那好吧!”
凌芷燕琢磨了半天,終於首肯。
竹心黯然望著佑赫冷漠的臉,心涼如冰。
母親去世那天,他對自己的溫柔早已一去不返。
她明白的,戲演完了,總要收場。
★★★
竹心吃力地挪動沉重的麻袋,準備放到偏院的貯備室。
“竹心!”
吳晉從後面叫住她。
他看到竹心一個弱小的女子,居然在幹男人乾的體力活!
“你不是已經嫁給少王爺了嗎?誰會讓你幹這種活!”
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她是堂堂少王妃呀!
“吳大哥,你也在這。”
“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