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看來,他並不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我是不是該佩服你的手腕?”
他壓抑的火氣,終於爆發。
“手腕?”
竹心懵懂地重複他的話,不明白他在指什麼。
佑赫勾起一抹譏諷的嗤笑。
“你還挺會裝的嘛!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扮無辜?”
“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耍手腕,而且我也不懂啊!”
竹心著急地辯解,從小她就一點歪腦筋都沒有,向來只有被人欺負的份,“耍手腕”的本事她若有反倒好了。
佑赫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後,道:
“看你的外表,倒真看不出你原來是個心計如此深重的女人。之前,我竟然還相信你會知難而退,看來我是把你想得太善良了!”
“不是。。。。。。”
竹心囁喏地道,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他半眯起俊眼,滿臉的不信任。
“你敢說,你懷孕的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真的不是我說的!”
竹心睜大眼睛。
他把她當做什麼女人了?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
“你還撒謊!”
他怒喝,壓根聽不進她的辯白。
“你為什麼一定要誤會我?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想放棄這門親事的主意也是真的!”
“除了你,難道是我自己說出去的嗎?”
他逼近她,如炬的目光彷彿兩道尖銳的刀片,扎得她只想退卻。
在來她這之前,他已經找人去逼問過方忠仁,結果被打得半死都不承認是他洩的密。
“那會不會是別的什麼人無意中聽到了,不小心傳出去了呢?”
竹心下意識地後退。
“你太會做戲了,不去當戲子簡直是可惜了你這塊好材料!”
視線被透明的液體迷濛,阻隔了同他的距離。
“不是的。。。。。。你不要這樣說我。。。。。。”
她捂住揪痛的心口,虛弱地囁嚅,聲音脆弱得彷如打碎的瓷瓶。
“那我應該怎麼形容你?你太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為什麼還要這麼厚臉皮地死纏爛打?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其他男人了嗎?!”
他口氣極差地指責她,嫌棄的眼神,如同看待地上的髒抹布。
“厚。。。。。。臉皮?”
竹心錯愕地重複,俏麗的小臉白得如同桌布。
她已經成了厚顏無恥的女人嗎?還是在他心中,她唯一的標記就是“令人厭惡”?
“我馬上去和老王爺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