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算了,我們各退一步,誰都不提了。”
殷離心中嘆息,遺憾痛惜是有,但月兒也算是自作孽,怪不得旁人。
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那簡直是比殺人還要狠心腸,更何況,從這件事情也能看得出來,月兒對小玲兒回到宮中是何等的嫉恨不甘,不能留啊。
凌無雙收回眼神,回瞥殷離,幾秒鐘後,緩緩點頭,紅唇吐出一個字,“好。”
有人給臺階,她就順著下去唄,再說,她也從未想過要為難這些人。
至於殷聖,老人家嘛,她就讓著點。
這想法,若是讓旁邊的一群人知道,估計是腳底一滑,嘩嘩啦啦就倒地一大片。
“哈哈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君凌是明白事理之人。”殷離心中鬆了一口氣。
剛剛是如何情況,他看得再清楚不過,竟然連父親都絲毫擋不住她的出手,若是她遷怒下來,這場面怕就真有點麻煩了。
不過,讓他非常不解的是,這才兩三個月沒見而已,君凌的實力竟然這般突飛猛進,在祈城碰面的時候,她不過是個中階王者的實力而已,現在……他心中一點都沒有底,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友遠道而來,應該是累了吧,我這就給你和白老安排住處。”殷離說著,口中發出爽朗的笑意來,“若是你要找玲兒的話,就可能要等上幾天,如今是關鍵時期,那小丫頭正在閉關。”
脾氣好的殷離很是熱情,這倒弄得凌無雙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她這打上門來,是想是求取人家的鎮族之寶吧?估計身邊的這一位,用眼神就能殺死她。
“哼!”殷聖鬍子一抖,袖袍狠狠地一揮雙手揹負在後,這才氣呼呼地移開眼,隨後,正了正身板兒,言語古怪地道了一句,“休息什麼,我看這臭丫頭精神好的很。”
跑起路來,怕是千里飛鵬都抓不住,有這精力,還休息個什麼勁兒!
殷離眼角微微一抽,有些尷尬地朝凌無雙笑了笑,“小友隨我這邊來。”
這父親,都一把年紀了,還和一個小丫頭較什麼真兒。
凌無雙微斜了殷聖一眼,根本就沒再搭理他的話,轉頭卻是對殷離淡笑著說道:“離執事長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君凌就行。”
殷離哈哈大笑幾聲,在前面領路,有說有笑地道:“這倒也是,也好,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離叔吧,我看你比玲兒那小妮子也大不了多少。”
殷聖微低著頭,似乎還在糾結鬱悶自己一個一族之長,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忽略不重視,那張老臉之上眉毛鬍子都蹙在了一塊兒。
“哦對了。”走出去一些距離的凌無雙忽的頓住步伐,轉過頭來,問出一句讓殷聖莫名其妙的話來,“你知道我最喜歡看見別人什麼表情麼?”
“什麼?”殷聖鬍子一翹,看凌無雙那滿面笑意心中就不爽快。
“還正好就是殷老族長臉上這樣的表情……”凌無雙素白纖細的手指摩挲著下巴,故意頓了頓,紅唇輕勾,才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話來:“看不慣我,可是又幹不過我。”
“噗嗤——”
周圍的人實在是沒忍住,不少人破功笑出聲來。
可不是麼,誰都看出來了,他們的族長很是不爽凌無雙,但似乎是實力不夠,又幹不過人家,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卻沒人敢說出來,卻是沒想到凌無雙扭頭這麼一針紮下去,就見血了。
“你這個臭丫頭!”殷聖仰頭就是一聲咆哮出口,獅吼功的功力甚是深厚,讓整個宮門都抖了抖,怕是這輩子都沒被人氣得這般跳腳。
凌無雙撓撓耳朵,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轉身跟隨在殷離身邊離開。
“臭丫頭,你給本族長等著!”
殷聖的聲音,可謂是中氣十足,豪言壯語頗有氣貫山河之勢,不過,是不是底氣不足,死要面子地為了掩飾自己心虛,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咳咳!”
走在凌無雙身邊的殷離,已經是面色漆黑,不過,卻是連他都忍不住偷笑了兩聲,嘴角彎起又松,看那面上糾結的樣子,憋得實在是有些難受。
父親這樣的抓狂,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也總算是碰見個能製得住他這個老頑固的人了。
“臭丫頭!”
殷聖氣呼呼地甩了甩袖袍,看得周圍人那微有異樣的眼神,老臉唰地一沉,厲聲喝道:“都待在這裡幹什麼,沒事情可做的嗎,該幹什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