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金翎呵笑一聲並未多說。
凌無雙和樓君炎暗自對視一眼，各有所思。
剛剛金翎正要大打出手，只是凌無雙來的速度正合時宜的同時，另一方面說又有些快了點，金翎還未真正出手便迅速收了回去，華酒山想要仔細探尋都沒了時間，這個時候專程一問，自然是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大叔，你們這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凌無雙微微一皺眉頭，轉眼笑著望向華酒山，略微遲疑之後才試探著道，“難道也是為了赤龍墓。”
這鬍子大叔之前在死亡谷外徘徊，又對上古的事情知道不少，想必來歷不會那麼簡單。
“沒錯。”華酒山笑著望向凌無雙，直言不諱，沉默少頃之後舉眸望向烏黑的長空，悵然若失的長長嘆出一口氣來，“奈何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真是沒想到，赤龍陛下竟然一直活到了現在，在不久前才散去真元，他們若是早一步發現那該多好，至少也能見到陛下最後一面。
凌無雙瞳色微微一深，也並未主動多問。
“王妃進到過赤龍墓內？”華鳳瑤看著凌無雙欲言又止，眉頭緊縮起來，讓那枚紅色月牙飾品微微搖晃。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無雙就好。”凌無雙對眼前的兩個人並不排斥。
華鳳瑤笑意燦爛，緊縮的眉頭也是瞬間舒展開去，接著便問道，“無雙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赤龍墓裡面的情況，還有赤龍陛下的，你是不是見過。”
他們本是想著趁人散去的時候再為仔細探尋，卻是沒想到，赤龍陛下真元耗盡，連赤龍墓也被夷為平地，尋不到任何的蹤跡，想到這裡，華鳳瑤的眸光若有似無的看了樓君炎一眼。
樓君炎微不可查的皺眉，淡然一眼掃出，迎風負手而立，墨袍飛飛揚揚在夜空中勾勒出優雅的弧度，姿態慵懶隨意，對自己毀掉赤龍墓的做法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若是再尋不到凌無雙，樓君炎怕是真的有將整個東荒都翻過來的心思。
凌無雙也是意識到什麼，訕訕的低咳一聲之後才道，“沒錯，我是有幸見過赤龍前輩。”
“真的！”華酒山渾身都是一哆嗦，邋遢的眉毛鬍子之下那眸光也是瞬間一亮，隨後似乎意思到自己太過於激動了，才握拳輕咳兩聲，強制讓自己平靜下來。
同時，凌無雙也是一直在觀察這一行人的舉動，還有他們對於赤龍的緊張尊重。
凌無雙將華酒山等人所有神情盡數收入眼底，最後卻只是輕嘆著搖頭道，“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只是有幸見到的赤龍前輩，但前輩實在是太過於虛弱，不到多時便坐化了，無雙也很是遺憾沒能相救。”
雖然心中已經大概有了自己的估量，但是凌無雙尚未肯定下來，自然也不會多做透露。
赤龍告訴她的太古秘宗若是洩露出去，必定會立刻便引起大陸動盪，而最後給她的冰字大道神紋至寶，價值更是無可估量，即使是噬神蟻王那般級別的都垂涎覬覦，眼紅不已，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怎麼會這樣。”華鳳瑤有些失神的喃呢出聲，神色悲痛。
華酒山也是長長的一聲嘆息，無奈搖頭。
“有什麼可惋惜的，或許是解脫也說不定，若是本王被困千百萬年，還不如耗盡真元殺出一條血路，死活也不過是睜眼一閉而已。”金翎悠悠的話從旁邊插來，讓那有些低迷的氣氛瞬間詭異。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定在金翎身上，凌無雙更是詫異。
金翎揚眉，“看什麼看，本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許你這樣說。”華鳳瑤面頰染上了一層薄怒，惡狠狠的橫了金翎一眼，若是赤龍陛下能活下來，就算是讓她搭上性命都在所不惜！
金翎輕哧一聲，“迂腐。”
撇著嘴角搖了搖頭，他聳肩望向別處。
“你！”華鳳瑤被堵得一噎。
凌無雙忍不住失聲一笑，和身邊的樓君炎對視一眼，她覺得是金翎和赤龍有相似之處，但這兩個人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再留在東荒了。”華酒山輕嘆一聲，若有所思的瞭望這片蒼古大地，亂糟糟的鬍子眉毛下的眼眸色彩逐漸深沉。
“就此告辭了！”
語氣一轉，華酒山的口氣又變得豪爽而隨性，說話間揚聲大笑出聲。
“嗯。”樓君炎朝一行人微不可見的頷首輕點，赤墨交織的長髮隨風細細飛揚而起，月影籠罩，將他面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