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子不小心開到了路邊的水溝裡。夏書記召喚很急,我就先來了。怎麼,曹書記他們還沒回來嗎?”
陳東在心裡暗暗咒罵了幾聲。
黃介才人是還沒有回來,不過已經打電話卻他彙報了。他們的車子也確實走到了水溝裡,卻不是不小心開進去的,壓根就是眼前這位,叫人給掀翻的。
“是嗎?我聽到的彙報,怎麼不是這樣的呢?據黃介才電話彙報說,愈書記和北欒區的群眾,對我們縣紀委的同志有偏見啊,還有人鼓動群眾,暴力抗阻,把黃介才他們的車子,給掀翻了。”陳東陰陰地問道,臉色變得十分嚴肅,黑沉沉的,配上他那張招牌式的馬臉,更是看著有點嚇人。這樣一張醜陋不堪的馬臉,實在是每次縣委常委會上的一道風景線。
站在愈彥身後的龐志偉臉色一變,正要說話,愈彥好像看到了似的,搶在他前面說道:“是嗎?這麼說曹書記有點誤會了,他的車開到了溝裡,群眾想方設要給他抬出來,他這麼說話,可不客觀啊。會嚴重傷害北欒區幹部群眾的感情。”
龐志偉差點笑出聲來。
沒想到老哥說瞎話的本事也是這麼了得。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只能這麼說了,總不能一到紀委,先就承認自己暴力抗法吧?豈不是自動授人長柄!
這場嘴皮官司,愛怎麼打怎麼打!
你們都已經明白擺出了陰人的架勢,愈彥自然也不會溫良恭儉讓,像個教授似的跟你們斯斯文文講道理。
在基層工作,和基層幹部鬥爭,和高層次的鬥爭,手法是有區別的。面對擅長貼身肉搏的基層幹部,要想殺開一條血路,奪取勝利,只有一個辦法你得比他們還狠!
文人脾氣,文人性格,混基層一準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當然了,愈秘書從來也不是一個真正的斯文人。
鬥狠,誰怕誰啊!
陳東被憋得!忍不住再次打量了愈彥幾眼,像是要重新認識這個人似的。
想不到此人正經科班畢業,年紀輕輕,看上去很像個讀書人,內裡竟然也是這般無賴,和他陳東書記,有得一拼!
他陳東能爬到今天這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