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熾捂住了嘴,他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的望著我,淚水都在打轉了,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
可憐的金澤亞,我剛進來時他就雙眼發光想撲過來了,但是被可惡的司馬熾死死地鉗制住了。
我實在是於心不忍了,連忙承認錯誤:“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哼,你錯哪了?”司馬熾冷哼一聲,斜視我。
我怎麼知道自己錯哪裡了!我很無奈且無語地說:“我錯在不該不回來看你們!”
……這是我已知的“錯誤”。
“這不是重點!”司馬熾瞪著我大叫。
“哈?”這不就是你大爺一直在強調的重點嗎?“那什麼是重點啊?”
“自、己、想!”司馬熾一字一頓地說完,扭過頭不理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我真想仰天大叫啊。而且坑爹的是,為神馬我站著,他們坐著!
“小羽,”在我哀怨個不停的時候,宥銘學長為我開脫,說出了那個“重點”,“六月是在說,你為什麼要離開了?”他指了指我旁邊的行李箱。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唉,我這不是早做準備嗎,識趣點早點走人,免得讓南特蒂斯親自趕走,那樣我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誰知道我才剛出宿舍不久,司馬熾和慎寧就衝過來架起我飛一般的速度把我帶到了宮殿。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月考的結果呢。可是,我要怎麼說?這樣丟人的事,我又怎麼說的出口?
“怎麼不說話?”慎寧見我低頭不語,開口問。
依然沉默……
“小羽……”金澤亞終於可以說話了,他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我動搖了一下,不行!不說!打死也不說!這麼丟臉的事不能說!
“嗯……”慎寧看著我,目光閃了一下,有些遲疑到,“你……”
我立馬抬起頭,用目光殺死他,你敢說!你敢說!不要仗著咱倆是姐弟,有那麼一點點心靈相通就揭我的短!慎寧肯定知道原因的,因為他也是黑分院的學生,時刻注意我的成績,他鐵定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名了,司馬熾那種人都不看成績,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慎寧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怎麼了啊?”金澤亞看了看我們兩個問。
“算了算了,既然我們不能解決,那就換一批人。”司馬熾不耐煩地招招手,駕著司馬熾就走人了。宥銘學長和慎寧也一起出去了。
怎麼了?為什麼全都走光啦。換一批人?不會吧,還來人海戰術?
我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靠著背仰頭看著天花板,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這裡再也不是我能涉足的地方了。
我把手架在眼睛上,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呢……
“我已經知道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立馬彈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出現在對面的人。
皇甫幻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的頭髮有些溼,只擦了個半乾,銀髮有些凌亂地落在紫眸前,一身休閒裝。
“你……”我吞了吞唾沫,有點害怕。
怎麼心裡有點忐忑。
“說正事吧。”皇甫幻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扔在了玻璃桌上,淡漠地說,“計劃都在上面。”
“什麼計劃?”我一頭霧水。
“野外活動,怎麼,你忘了嗎?”
哦,記起來了!等等等……這話題跳躍幅度太大了,有點消化不良:“那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野外活動開始之前,你要做好一切訓練,訓練好體能。”皇甫幻沒理我,翻著那本計劃概括著,“訓練能容不多,主要就是跑步,然後學習野外生存的技巧……”
我聽著不耐煩,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感,煩到不行。為什麼,在我複習的這幾天不來找我,扔下我不管,然後卻偏偏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跟我說訓練,這是諷刺嗎?
“好了!我沒有考到第一名,我都要走了!我還怎麼練啊!”我扔開行李,緊鎖眉頭,不耐的說。
此話一出,我頓時心一涼,糟糕,我怎麼會……
皇甫幻停下了,他抬起頭冷眼看著我,丟開了那本計劃書,紫眸中一片死寂,掀不起半點波瀾,他優雅地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唇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
“我還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