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她一邊細心地移動吹風機,一面用手指梳過他的髮絲,讓頭髮能快點乾。
駱效鵬靜靜坐著,感受她纖細的手指在髮間穿梭的親蔫感,她柔嫩的指腹不時拂過髮根,就像在愛撫他的頭皮似的……
她一定也洗過澡了,因為他聞到她身上有沐浴乳的香氣。她正伸長手去吹風機熱風不容易到達的地方,所以非常貼近他,懷孕後變得十分豐滿的胸部,靠向他敏感的背脊。
駱效鵬困難地嚥下口水,不安地換了個姿勢,企圖遮掩因她而甦醒的慾望。
可是好難!她誘人的嬌軀正軟軟地靠著他,而他又是如此渴望她……送進大野狼嘴裡的小白兔,要大野狼忍住不吃,豈不是非人的折磨?
他悄悄捏緊雙拳,忍耐地閉上眼,用盡自己所有的土息志力剋制著,不要反身撲向她。
“好了,吹乾了。”楊舒澐收回自己的手,關掉吹風機,駱效鵬立即鬆了一口氣,磨難總算結束了。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收起吹風機之後,楊舒澐眼神含媚地走回他身旁,羞怯地咬咬唇,然後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我們不行!你肚子裡有孩子……”她圓翹的小屁股緊貼著他下腹,就像一把火沿著緊繃的下腹燒向他的腦子,真虧他有異於常人的意志力,還能勉強用嘎啞的嗓音說話。
“醫生早就……說可以了。”楊舒澐嬌嗔地嘟著嘴,難得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想採取主動。
見駱效鵬這樣,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對她沒興趣,以前的熱情全是因為想讓她儘快懷孕。
“可是,我還是擔心……我想還是不要好了。”他對她的渴切,已經不是溫柔纏綿可以了事的,他怕一旦投入,根本沒有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動。
沒想到他的推託遲疑,就像一巴掌打在楊舒澐臉上,她迅速從他腿上跳起來,又羞又氣地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你以前對我那麼熱情,全是因為想要孩子。現在我已經懷孕,再加上身材變形,你當然沒興趣了。沒關係,我不會勉強你,令你作嘔的……”
“你在說什麼?”駱效鵬聽得好氣又好笑。“到底是誰在你的小腦袋裡塞進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從來沒說自己對你沒興趣了。事實上,我對你絕對‘性致勃勃'。”他暗示地拉起她的手碰觸他,楊舒澐頓時啞口無言,芙頰羞紅。
“我是真的怕傷到你和孩子,我怕熱情一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過——如果你願意提醒我的話,我們當然可以……”他那賊賊的眼神和曖昧的笑容,在在說明了他絕對樂意配合,楊舒澐頓時驕傲又開心地笑了。
“那……我們重來。”她重新坐回他腿上,掛上清純又嫵媚的誘惑笑容。“首先,我要吻你。”
“悉聽尊便。”駱效鵬已經“任她宰割”了。
她微笑著摟住他脖子,然後送上熱情的一吻,技巧不純熟,卻依然挑起他所有熱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懷孕月數的增加,駱效鵬對楊舒澐更好,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掉,恨不能天天抱著她、守著她,寸步不離。
對於他的寵溺,楊舒澐甜蜜在心頭,然而卻有一塊烏雲,始終遮蔽在她開滿鮮花的心田上。
那就是他們的“產子合約”。
如果按照合約規定,一旦她生下孩子,就必須離開藍天農場,離開她的丈夫與孩子,而她已經快臨盆了,他卻從來沒有提過要她留下的話。
站在幸福的頂端,楊舒澐不由得擔心害怕起來,深怕自己的幸福就像煙霧般,風一吹就什麼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一直在極端的喜悅與恐懼中流逝。隆冬的某一天,強烈寒流突然來襲,從未下過雪的藍天農場,奇蹟似的降下白色瑞雪。
這天夜裡,楊舒澐開始陣痛,慌了手腳的駱效鵬急忙要將她送到山下的醫院。
接到訊息的德輝和靜芳也迅速趕來,堅持當司機陪他們一起到醫院,就怕駱效鵬無法兼顧陣痛的妻子,慌張得半路出車禍。
寶寶很貼心,沒有折磨媽媽太久,到醫院不到兩小時,就乖乖地呱呱墜地。
孩子的性別他們早就知道,果然是駱效鵬所願、能夠繼承他事業的兒子,駱效鵬驕傲又開心,眾人更是替他高興。
產後三天,產婦可以出院了,駱效鵬將楊舒澐和兒子一起打包帶回家。隨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專門幫人坐月子的前資深婦產科護士,未來三十天她將在農場替楊舒澐坐月子,並且幫忙照顧剛出生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