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尚沒有達到可以抵擋子彈的地步。如果直接被射中眉心要害,自己只怕來不及運氣治療,就已經暈眩過去,那就危險了……
想至此,他不由得冷汗直冒。
此時,戰鬥已經呈現膠著狀態:山莊前面的姚文君等人寸步難行,後山崖頂的特警也被封堵在崖頂上,而且既然已經暴露,偷襲也就失去了意義:陳小兵等人肯定已經安排人守在懸崖下面,而且他們早就想到了警方的這一著。
為此,薛濤悔恨得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腦袋:因為這個偷襲的主意是他想出來的,當初還滿有把握地告訴姚文君和陳浩,後山肯定沒有人防守,致使那三個特警毫無防備地攀繩下去,造成兩死一傷的慘痛後果……
此時已是凌晨五點半,如果再不結束戰鬥,一旦有群眾從附近路過或是前來圍觀,難免被流彈擊中,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冷笑天見吳廳長他們滿臉焦躁,毫無辦法,忽然走過去說:“吳廳長,請給我一把槍,讓我攀繩下去試一試。”
吳廳長、陳浩等人都是一驚。
吳廳長搖搖頭說:“不行!這樣攀繩下去,明顯是那兩個狙擊手的活靶子。他們的槍法又這樣精準,你這樣下去,即使戴鋼盔、穿防彈衣,也沒有用,連九死一生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們的戰士,怎麼能讓你去冒這種險?”
陳浩也在一邊連連搖頭。
冷笑天見他們不答應,有點急了,說:“吳廳長,實話跟您說:我身上有氣功護體,即使被打中幾槍,只要不打在要害部位,不是立即致命,我就能夠自行療傷,並且能自行止血止痛,不會影響我的行動。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允許我去試一下吧!”
吳廳長不相信地打量著他,懷疑地問:“還有這種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您應該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
吳廳長轉頭看看下面仍在激烈進行的戰鬥,又擰著眉頭想了幾分鐘,然後把拳頭一捏,斷然說:“好,小冷!我相信你!希望你出色完成任務,並平安地回來!”
說著,就親自脫下自己身上的防彈衣,讓冷笑天穿好,又給他戴上鋼盔,從一個戰士手中拿過一把衝鋒槍,問道:“你會用槍嗎?”
冷笑天點點頭說:“我大一時參加過軍訓,學習過各類槍支的使用方法。您放心,只要我下去了,沒有槍我照樣可以制服那些歹徒!”
吳廳長聽他說的豪氣干雲,對他的信心不由又增加了幾分,點點頭說:“好,祝你馬到成功!”
說著就對那些剩餘的特警和武警吼道:“給我對準下面的視窗狠狠地打,掩護小冷下去!”
冷笑天把一根攀登繩系在自己腰上,把衝鋒槍端在手裡,只用一隻右手抓住攀登繩,身子往前一衝,便抓著繩子“哧溜溜”往下面滑去。
吳廳長等人見他用這種姿勢下滑,都吃了一驚:用一隻手抓住繩子,以那樣快的速度下滑,即使手掌勁大,可以拉住繩子,但手掌豈不會被繩子磨個稀爛?
孰不知,冷笑天在下滑時已經氣運掌心,不僅手掌的勁力大得驚人,足以輕輕鬆鬆地抓牢繩子,而且由於手掌心真氣鼓盪,保護著掌心的皮肉不受半點損傷!
別墅內的那兩個狙擊手早已經換到了另外一間房子的窗戶邊,崖頂那些特警和武警封堵的火力根本對他們無效。在那扇窗戶邊,他們從望遠鏡裡看到又一個人從崖上滑下來,不由相視冷笑。
其中一個低低地嘀咕一聲:“媽的,還真有不怕死的啊!”然後就舉起狙擊步槍,稍微一瞄準,對準冷笑天頭部就是一槍。
冷笑天一直在凝神聽下面的動靜。槍聲一響,他就在同時把身子一晃,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去,擊在懸崖壁上,“嗖”地鑽進了石頭裡面。
就在這一瞬間,冷笑天又下滑了幾米。
兩個狙擊手“咦”地一聲,同時舉槍,一個對準冷笑天沒有任何防護的脖子,一個對準他抓著的那根繩子,只聽“叭叭”兩聲脆響,冷笑天覺得脖子上一麻,鮮血立時噴湧而去。
就在他運氣封堵脖子上的傷口的同時,右手抓著的繩子已斷,他的身子也飛快地往下面掉落。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已經觀察到自己掉落時要經過二樓那兩個殺手所在的窗戶,這個窗戶據崖壁只有三米不到的距離。
於是,在下墜到距窗戶兩米高度的空中,冷笑天右腿在崖壁上使勁一蹬,身子藉著下落和蹬踏之勢,像一隻大鵬鳥一樣直撲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