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只要安分,我不會虧待你的。”老人家雙眼顯得犀利些了。
奉膳女們這會可是怒極了,一個掌心烙有“兇寡”兩字的寡婦,連替少主提鞋都不配,少主可是她們心中最高不可攀的主子,她們堅信他絕不可能瞧上這樣一個受人詛咒的女子。同情,一定只是同情!
餘系芍聽出他要她安分的意思,不禁紅了臉頰。她有自知之明的,哪會有什麼愚蠢的想法。
茶聯合瞧了她一眼,扒了口飯進嘴裡,嚼了嚼。“餘夫子,回頭幫我讀幾封信吧,我人老了,眼力也不中用了,在燭光下讀信挺吃力的。”
她正夾了塊肉要進嘴裡,咚,掉回碗裡了。
“順便還請餘夫子為我提筆回信吧,我念一句你寫一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不過如果可以,還請文采好的夫子為我潤潤文,讓內容通順些就行了。”
她頭慢慢地垂了下去,垂得都快埋進碗裡了。
一個時辰後——
“你這臭小子,竟然敢騙我,找了個文盲來當我的夫子,你這是存心鬧什麼笑話?”茶聯合拉著眼眶殷紅的小夫子風風火火地找上兒子。
茶夙潭一身青袍,,正寫意的落坐於廊下,手裡還把玩著一枚青玉,只是的光輕輕瞄了餘系芍滿臉羞愧的模樣,便沒什麼表情的繼續把玩青玉。
“臭小子,你得給老子一個交代!”茶聯合雙眼彷彿已有火花迸濺出來。
“爹,我給你找一個夫子,不知你要我交代什麼?”他一臉的無辜狀。
“她根本就目不識丁,連自己名字也不會寫,你竟騙我她飽讀詩書,還讓我稱她夫子,這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擺?”老人家氣得不得了。
一旁的餘系芍淚珠終於撲簌簌地滾落下來。真是丟臉!
“爹,等她識字,這事不就轉不出去了,不是嗎?”茶夙潭不疾不徐的說。
什麼意思?“茶聯合有聽沒有懂。
“意思是,她不識字,你識字啊!”
“咦?”
“她是不是也不會彈琴,連琴譜都看不懂?”
“哼,連這事你也誆我!”越說越七竅生煙。
“爹,琴音、魔音,見仁見智的,你喜歡就是琴音,不喜歡就成魔音,就這麼回事。”他優哉遊哉的解釋。
“所以……你也認為她的魔音好聽?”茶聯合表情怪異起來,似乎很認真在想兒子說的話。
“還行。”
“還行?”真的假的?
“你若覺得不好可以調整啊。”茶夙潭不輕不重的提醒老爹。
“唔?”茶聯合益發深思起兒子的話。
“爹,這女人是你的夫子,她以後要怎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