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家門逮捕,最後是她遭遇了人生最恐怖的噩夢,從此跌落深淵,無法自拔。
何建芳初遇張恆,正是人生中最低谷的時候,她幾次尋死都被家人在最緊要關頭救了回來,一次,兩次,三次,後來她自己都覺得自殺其實挺沒意思的,慢慢的也就不再提起了。
張恆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何老爺子帶回了家裡。
何建芳第一次看到他時,正自己悶頭坐在沙發上打毛線,她其實不會織什麼,唯一學會的就是打手套,還是跟著王夢茹學的,小王當大頭兵的時候,不分季節不分氣候的拼命訓練,這人一雙手滿是老繭,到了冬天,凍瘡犯了,抓心撓肝的癢。
何建芳心疼他,就主動跟著王夢茹學習打毛線,專門織手套,買最好最貴的羊毛線,按著小王手掌大小編織。
張恆跟著何老爺子進家門時,她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就見何老爺子一向緊繃的臉上,嘴角彎出一抹圓潤的弧度。
她看了眼何老爺子,目光向後,就落在了張恆身上。
張恆五官長得挺一般,但是很愛笑,當看到何建芳時,這人臉紅了,特別明顯的騰起兩片紅暈。
何建芳皺了皺眉,心裡頭有點慌,自從當年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特別害怕陌生男人,只要跟他們同處一個空間裡,哪怕不接觸,仍然會覺得心情壓抑,想要落荒而逃。
何老爺子介紹他們認識。
何建芳看了眼張恆,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張恆咧嘴笑了,目光卻落在她捏在手裡的毛線上面。
何建芳織的是黑色的手套,她現在開始織,等到入秋了,估摸著差不多能趕利索,到時候再託人給小王送去,留著他冬天氣溫冷了的時候用。
何老爺子介紹他們認識後,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躲開了。
何建芳心裡頭不自在,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低頭沉默,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
張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