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爺,你還知我是揚兒的娘、你的妻嗎?那你為啥──”她的嘴一癟,眼眶裡盈盈熱淚打轉著,“為啥還把我當成傻子耍弄?你知不知我多為你擔心,結果你……你卻是……”
“夫人,為夫已經跟你說了對不住了,你……你別哭嘛!”一見她哭,管東進立刻手忙腳亂,“你也知揚兒的性子,他雖是乖順的孩子,可要他即刻接掌家業,他鐵定會搬出年紀尚輕的藉口回拒我,所以……我才想到裝病這法子要他接掌大業。夫人,為夫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
他管東進在商場上的行事作風可是爽快利落,惟獨對上柔弱的妻子以淚相逼,他就只有舉手投降的
分。
“你大可向我吐實,又何必……何必欺騙我!”想起自個兒的一片憂心教他給糟蹋,她就無法輕易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夫人啊,你要為夫的向你解釋幾遍?我都說了不是故意隱瞞的……”
管夫人斗大的淚珠一顆顆掉落,“你不耐煩了……我就知道這才是你的本意,好!我不想惹你嫌,我回孃家去了。”
“夫人,你別這樣,我沒有其他意思……”
“我瞧你分明就是這意思!”
“夫人……”管東進當真欲哭無淚,“夫人,為夫真的不是對你不耐煩……”
正當管東進與夫人進行包袱拉扯戰時,程翠環一臉氣惱地直接踏入敞開的廂房。
“姑爹、姑媽,表哥他是不是真要成親了……”她的問語消失在看見管氏夫妻兩人的拉扯後,頓了頓。傻愣愣地追問:“姑爹、姑媽,你們這是……在幹嗎?”
“翠環,你來得正好。”管夫人一個鬆手,“我馬上跟你回福州。”
“回福州?”程翠環一陣錯愕,“姑媽,好端端地,你跟我回福州做啥?”
“翠環,別聽你姑媽胡說,她哪兒都不去。”管東進將包袱丟於床榻上,向她微微一笑,“對了,你是專程來喝喜酒的吧?怎麼只見你一人來?”
“喝喜酒?!”她的疑慮在管東進口中得到證實,“姑爹,表哥當真要成親了?”
“當然!”管東進笑吟吟,趁勢欺近妻子身旁,伸臂摟住她的腰。
管夫人立即橫了他一眼,“放開我,我可沒打算原諒你!”
“夫人,為夫解釋得口水都乾了,你就行行好,別再跟我使性子了。”管東進不頤面子的苦苦哀求。
“姑爹,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無視管氏夫妻的吵嘴,程翠環臉色驟變的插嘴,“表哥他怎麼會……他明明說他還未有娶妻打算的……是誰?表哥要娶的人究竟是誰?!”
“是戚家的小姐,性子溫順的好姑娘。”管夫人朝她微笑,口吻溫和的簡短說明,一個偏頭,毫不留情地捏了捏夫婿的手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宣告:“老爺,我、還、沒、原、諒、你!”
“戚家姑娘……”程翠環如遭雷殛般震盪不已,小臉頃刻發白,“我知道她……可她……戚家不是早就滅了嗎?她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這會兒沒人回應她,管東進忙著安撫使性子的妻子,而不甘就此屈服的管夫人與他拉扯著。
見狀,程翠環煩躁的咬著下唇,“可惡!可惡!可惡!我才不管戚家小姐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我只知道……她休想搶走表哥啦!”
氣憤的一跺腳,她尖聲插入管氏夫妻的鬥嘴中。
“姑爹、姑媽,戚家小姐住在哪兒?”
“就住在後頭的西廂房。”管東進順口接了話。
“好,我去會會她!”她就不信這戚家小姐比得過她!程翠環自信滿滿地旋身往西廂房奔去。
管夫人忽而頓住,望向夫婿,“剛剛翠環說了啥?”
管東進一臉莫名的擺手,“不知。”
“那──剛剛翠環有說要去會誰嗎?”管夫人再問。
管東進捻著長鬚,一頭霧水的反問:“有嗎?”
嘎吱──
戚染冬披著羊毛披風輕巧地帶上門,左右探看無人後,這才轉身帶著笑意舉步往花園走去。
“呼──”幸好奶孃煎藥去了,否則被她抓到,她又得被關上十天半個月。
突地,從另一頭出現了一名少女,她有著一張精緻的心形臉蛋,抿起的唇瓣閃著誘人光澤,一臉氣鼓鼓地疾步朝戚染冬的方向走來。
少女在她跟前站定,一雙鳳眼隨即不客氣地打量起她來,“你……你是誰?我從沒在這宅子見過你。”
“我……”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