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還是她臨走前看的那一頁,花瓶裡的黃玫瑰很新鮮,綻開的花瓣不時飄出幽香,再開啟衣櫃門,裡面的衣服依舊擺放得很整齊,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氣立刻鑽進了鼻子裡。
“老媽還是不喜歡用洗衣機洗衣服?”
“對呀,她說手洗乾淨,又不損壞衣服,總之一切都還是和你離開時一模一樣。”餘臻茵推開了窗戶,柔和的陽光立刻照射進房間。
“你的赫連旋還好嗎?”餘臻藍坐在床上,手指撫摩著柔軟的被單,心中被喜悅和感動填得滿滿的。
“你怎麼知道他?”餘臻茵像被針刺了一下,馬上轉身盯著妹妹。笨喲,她怎麼把老媽給忘了?這個家就是少了個杯子,老媽都會像發通告一樣告訴妹妹,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看情形有些不對頭。”臻藍面露“奸笑”地走向她,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頓時在餘臻茵心中萌發、瀰漫,“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是他有了新歡?你們發現彼此性格合不來?還是你已經厭倦他了,找到了更優秀的男人?又或者是……”
“打住,拜託,不要把我形容得那麼水性楊花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這樣很傷我的自尊耶!”餘臻茵對這個從小想象力就特別豐富的妹妹真是沒轍,如果繼續讓她說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編出什麼離奇的故事來,如果是說別人倒還可以欣賞一下,就當是聽神話故事咯!問題是現在的主角是她,怎麼還能用一種旁觀者的心態去面對有損人格的猜測?
“沒有啦,現在的愛情故事裡男女之間的矛盾多半就是這幾種,玩不出什麼新花樣。”餘臻藍嘴裡振振有詞,“還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新穎的故事情節?”
“你又不是寫小說的,幹嗎對別人的隱私那麼感興趣?”餘臻茵故左右而言他,不過這點小伎倆還玩不過有偵探頭腦的餘臻藍。
“算了,既然你不願說,我去問老媽好了。”餘臻藍轉身仰躺在床鋪上,閉上了眼睛。
“隨你的便。”反正老媽也不清楚她和赫連旋之間的事。
“再不行,我乾脆親自去問赫連旋本人,畢竟當事人心裡最清楚。”餘臻藍下了一劑猛藥。
“你吃定我了?”餘臻茵不滿地看著妹妹,她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尤其現在經常會和赫連旋見面,如果臻藍有什麼異動的話,她在鏡頭前就更加沒辦法表現自然了。
“錯,不是‘吃定’,是‘關心’!”餘臻藍已經感覺出老姐的心理防線有了幾分鬆動,只要再緊追不放,相信答案很快就會從老姐嘴裡蹦出來了。
“胡說八道!”餘臻茵氣呼呼地坐到床上,“好,如果你答應不去見赫連旋,也不會自作聰明地介入我的感情問題,我就告訴你。”
“我用下半生的幸福發誓!”餘臻藍立刻睜開眼睛從床鋪上翻身坐起來,興致高昂地挨著餘臻茵坐好。
“我和赫連旋分手了。”在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裡還有種抽痛感,彷彿被割掉了身體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血流不止。
“為什麼?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還是赫連旋也同意了?”餘臻藍立刻切入重點,沒把時間花在安慰老姐上,畢竟遇到這種事又豈是旁人幾句話就能夠安慰得了的?
“我發現他和我所想象的不同,霸道、自私、暴力又疑心病重,我太失望了!”餘臻茵將一直苦苦隱藏的真相說出來,心裡的壓力也稍稍減輕了些,“你說我怎麼還能和他在一起?”她垮下了雙肩,仍然沉浸在傷痛的打擊中。
“當然不行!”餘臻藍可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姐姐往火坑裡跳,“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他是我的一位客戶,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房有車有責任心,對愛情絕對忠貞不貳,看在你是我老姐的分上,就替你們穿針引線,這叫‘肥肉不給外人吃’嘛!”
“拜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不好?在國外生活了幾年,連中文都說得亂七八糟了,等會兒老媽回來肯定很傷心,又得數落老爸一頓。”餘臻茵好氣又好笑,這個天才妹妹總能用很特別的方式來安慰她。
“哎呀,都一樣嘛!”餘臻藍擺擺手,“老姐,你好好考慮考慮,機會難得喲。”
聽著妹妹並不高明的建議,餘臻茵傷痛的心有種想笑的感覺,她很明白臻藍有意東扯西扯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真是用心良苦。
“臻藍,你說爸、媽會不會復婚?”說起餘氏夫婦當年的離婚風波,很多人都覺得很意外,她們姐妹倆也覺得無奈。這對恩愛的夫妻五年前之所以會走上離婚這條路,根源就是在兩人對她們姐妹倆的教育方式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