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注意到有隻麻雀飛下來,啄食掉落在地上的甜餅,結果那麻雀啄沒幾不就突然倒地抽搐,沒過多久便一動也不動了。
“王爺,那甜餅有毒!”他連忙出聲警告。
“什麼?”
歐陽瑞和司甄甄同時看向地上的甜餅,驚見死亡的麻雀,驚嚇得趕緊把懷中剩餘的甜餅全都丟出來。
幸好剛才他來了,她沒來得及吞下半口,才免於被毒死的下場。
他擔心的捧著她臉蛋,就怕她是下一個中毒倒地的人,“有吃了沒?要是吃了就快些吐出來!”
“別擔心,我還沒來得及吃。”她慶幸的搖搖頭,吐了口氣。
他暫時鬆下一口氣,但依舊不敢輕忽,“向安,快把這些有毒的甜餅收起毀掉。”
“是。”
歐陽瑞心驚的緊皺起雙眉,他吩咐張大娘每日做甜餅,是為她而做的,他根本就不吃,而府中眾人皆知此事,混入府裡的刺客若想靠甜餅害他,那就是件可笑至極的事。
所以,在甜餅中下毒的人真正要害的是……喜兒?
“有人要害你。”他越來越不解,“你做了什麼?為何有人想要你的命?”
“有人要害我?”她錯愕的瞪大雙眼,緊接著想起先前她出水時見到的短鏢,低聲喃道:“所以那短鏢……真的是想射我!”
“什麼短鏢?說清楚點!”
“就……就那一日我跳入河中救小孩,之後……”事已至今。
司甄甄只能一五一十將那日的事情告訴他,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歐陽瑞聽得心驚膽跳,發生過這種危險之事,她卻直到今日才告訴他?“你當時為什麼沒有立刻告訴我?”
“我以為是我一時眼花誤會了,畢竟我沒有得罪過人,又怎會有人想害我?”
他仍是非常火大,看這情況,她被盯住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之前她是在外遇險,現在對方的魔爪已經伸入王府內,她隨時都有可能再發生都有可能再發生意外,絕對輕忽不得!
“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本王身邊,別單獨一個人,吃食也跟本王一齊。”他絕不允許對方再有傷害她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會將兇手給楸出來!
“嗯。”現在情況非比尋常,她只能乖乖照辦,免得再有意外發生。
“向安,去查這甜餅的毒到底是誰下的,將王府內的奸細楸出來。”
“遵命!”古向安雖然對現在的冬喜兒一直沒有好感,但為了府中安全,也只得暫時放下對她的猜疑,先將危險的下毒者找出來再說。
只可惜,冬喜兒逃過毒殺的訊息一走漏,府內一名進來的僅半年的男僕就在當日逃出王府,分明是做賊心虛。
古向安帶著護衛去追捕,本以為能順利將人給捉回來,卻沒想到王府外早已另有埋伏,那名男僕逃出去後沒多久就被另一幫人給殺死。
男僕已死,古向安只好轉而檢視他遺留下的東西是否有任何線索,發現他帶著離開的包袱內,有張面額極大的萬利錢莊往來的顧客名單,指使男僕下毒的幕後主使者肯定就在這裡頭,
幾日之後,古向安便將名單交給歐陽瑞,“王爺,這裡頭就是萬里錢莊的顧客清冊,請王爺過目。”
歐陽瑞開啟清冊,其中不少人名已經是先用硃筆圈起,那大多是之前和他有過節的人,其他陌生毫無關聯的名字,則沒有任何註記。
他一頁頁的翻看,卻聯想不到那個人欲謀害冬喜兒,和她另外有過節。
這些被圈起來的人,派人對他不利他可以理解,但沒道理將目標擺在冬喜兒身上。
司甄甄就站在他身旁,看他臉色凝重,她也跟著起蹙起眉頭,內心始終感到非常不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會發生意外。
雖然她身上有福氣庇護,卻也難保每回都能順利化險為夷,她不禁感到有些喪氣,因為自己只能被動的被保護,什麼忙都幫不上,連找出兇手的方向都沒有。
很快的,清冊已經被歐陽瑞翻過一半,卻依舊沒有任何頭緒,他煩躁的將眉頭約蹙越緊,卻在下一瞬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名,頓時停了下來。
“季哲剛……”難道是他?
之前他一直以冬喜兒護主不力為由,要自己交出她來,好給妹妹陪葬,他似乎非常執著的一定要她死……難道是因為他始終下交人,季哲剛就索性暗中派人除去冬喜兒?
這樣想來,他們坐馬車遇襲的那一回,季哲剛真正想要殺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冬喜兒,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