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蓮一時新奇,挺著肚子上前仔細瞧了瞧,墨跡清新華潤,定是剛作不久的。墨香裡夾雜了一種薄涼的氣息,有幾分熟悉。她凝神想了會,實在想不起,隨口問道:“這是什麼味?”
盧太后回過神來,“墨香吧?”
“不是,另外一種氣味。”
盧太后驚覺這畫非宮內所作,急忙拉開夕蓮,“是麝香!”
夕蓮懵了,記得林太后說麝香可以用來墮胎……她喃喃問:“怎麼會有麝香?”
“墨塊中都會加入少量冰片、麝香作香料,無妨。只不過宮中的墨都是特製的,不會採用麝香。”
夕蓮眼睛轉了轉,略帶試探問:“這不是宮裡的畫?”
盧太后不應,只說:“這樣少量沒事的……夕蓮,你六個多月了,日子不遠了。先安心將孩子生下來,予淳的事,你別操心了。”
夕蓮若有所思點點頭,滿腹疑慮正要退下。盧太后忽然又叫住她,遲疑再三啟口道:“盧家,添丁了……是個女孩。”
夕蓮傻傻反問句:“盧家?”
太后轉過身去嘆道:“予淳,當父親了。”
宛若晴天霹靂,夕蓮一個不穩往後摔去,侍婢及時扶住。她失魂落魄走出太后殿。
予淳當父親了……她本該傷心欲絕,卻提心吊膽地想起另一件事——那陣特殊又熟悉的氣息!她聞過,還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因為那是予淳給的啊!一路上,她閉緊雙眼努力回想,腦海裡閃現出一連串可怕的畫面!不由倒吸了口冷氣,衝入寢宮連連呼喚:“韋娘!韋娘!”
韋娘總是惶惶不安,一聽到夕蓮這樣心急火燎,更加焦慮,皺著眉問:“又怎麼了?”
夕蓮喘了會氣,一手撐在腰間,“那個荷囊、荷囊……我放哪裡了?”
韋娘眼前發昏,幾乎站不穩,怎麼又提及荷囊的事?
“韋娘?怎麼了?那個荷囊呢?”
韋娘神情恍惚:“早先就被皇上搜去了……你要做什麼?”
夕蓮無力坐下。她沒記錯,就是那種味道……為什麼?予淳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馬昭顏戴著面具悄悄走了進來,本想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