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忽然一陣劇痛,雙腿發軟癱了下去。韋娘驚呼:“怎麼了?動了胎氣?快傳太醫啊!”
福公公傻眼了,趕緊吩咐奴才去叫太醫,一面叫人將皇后扶進去。越想越發慌,這皇后若有個三長兩短,可要人命了!
昭顏聽見福公公的喚聲,勉強支起身子,頭痛欲裂。錦衾滑至腰間,涼意襲來,他驚覺自己居然□!側頭打量身旁的女子,不是夕蓮……那麼,他這是在哪裡?
“皇上!皇上!”福公公急急喚道,“皇后出事了,暫且安置在中林殿!”
“她怎麼了!?”
“恐怕是動了胎氣……”
司馬昭顏打了個寒噤,慌忙抓起衣服胡亂一穿,來不及穿鞋便往外衝。她怎麼會到合陽宮來?該不是自己酒後糊塗寵幸了別人惹惱了她?她在乎嗎?她真的在乎嗎?
這是他曾經住過的寢殿,床帳還是一片晃眼的明黃,夕蓮躺在其中,雙目緊閉,臉上沒了血色。昭顏踉蹌撲倒在床沿,急切問道:“太醫!有無大礙?”
“略略動了胎氣,還好還好……皇后娘娘千萬要控制情緒,老臣去命人煎藥來。”
太醫前腳剛走,夕蓮猛地坐起身來拽著枕頭直直往昭顏頭上砸去,一面哭喊:“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衣冠不整的你在這做什麼?!”
福公公大驚失色,卻見皇上賠著傻傻的笑臉替皇后擦眼淚,一個勁地道歉:“朕錯了!夕蓮,我錯了……別哭、別哭了……”
韋娘在旁按捺不住焦慮,大喊道:“別哭了,不然,你肚子更疼!”
夕蓮立即停止了嚎啕,邊抽著邊說:“真的很疼,他踢我……”
昭顏聞言心中驚喜,附耳在她腹部傾聽,夕蓮一腳踹在他敞開的胸膛,將他踢倒在地。“你走開!你身上還有別人的香氣,我討厭你!討厭!”
福公公扶起皇上,捏了把汗,硬著頭皮上前道:“皇后娘娘怪老奴吧,是皇上飲酒過量認錯人了,將秦昭儀錯認成皇后!是奴才的錯,不該讓皇上喝多!皇上心裡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而已!”
昭顏轉過身對福公公擠眉弄眼:“明明知道……朕喝多了,認、認錯人,都不加以……阻止!罰!”
福公公反應迅速,立刻跪倒在地,使勁往自己臉上扇了兩耳光,“奴才知罪!望皇后娘娘饒恕!”
夕蓮一驚,顧不得自己梨花帶雨的花臉,要下床去扶福公公,“福公公,不要如此!快起來!夕蓮受不起!”
韋娘幾步上前按住她,“你別折騰了,我這條命都要被你折騰了去!”
福公公瞟了眼皇上的眼色,繼續演苦肉計:“娘娘若一直生氣,奴才便一直跪著,直到娘娘消了氣為止!”
夕蓮使勁擺擺手說:“我不氣,不氣了,公公請起來罷!”
福公公心裡謝天謝地爬了起來,司馬昭顏面帶愧色朝他笑笑,福公公面帶憂慮道:“皇上,這樣容易受涼,老奴去提靴來。”
夕蓮垂目一掃,發現司馬昭顏赤著腳,現時的地面應當冰涼刺骨吧?一想起他剛從另一名女子的被窩裡爬出來,她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去哪兒?不許去!”
她板著臉,昭顏卻依然賠著笑,總算不鬧了,他在床邊坐下,揮手退下所有人。昭顏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她生氣了,簡直是大發雷霆。她懷著孩子,他卻寵幸了別人……似乎對於帝王來說,這很正常,不過他想做一名普通的丈夫,只寵著自己的妻子。
他誠心道歉:“對不起,我……真的……”
“別說了!”夕蓮扭過頭去,“你的呼吸都帶了討厭的香氣!”
昭顏驀然發現,她心裡其實是有他的,不然為何三番兩次醋意大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罷……她竟然如此霸道,不讓他碰她,也不讓他碰別的女人……司馬昭顏心花怒放,又愁容滿面,這回可不知怎麼才能化險為夷!
湯藥不一會就呈上了,韋娘遞到夕蓮嘴邊,她執拗撇過頭:“我不喝!”
韋娘快愁死了,望了眼身邊的福公公,福公公也搖搖頭,對於皇后他們總是無計可施。
屋裡安靜的出奇,似乎大家都不知該怎麼辦了。這時,司馬昭顏猛地捧起她的臉,不由分說吻了下去!還是那樣的柔軟,和記憶中一樣香甜,他吻她的機會為數不多,於是用盡了力氣。
夕蓮大驚,揮舞著拳頭在他身上一頓好砸,他的舌狂野侵入了她的口,完全打亂了她心跳的節拍。
一旁的韋娘驚訝瞪大雙眼,福公公卻眯著眼笑。
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