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水華的徒弟?”
說完,兩眼激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月聽靈,心裡滿是歡喜。
終於找到水華了,終於找到了。
“是的,我是跟蹤師母才找到靈兒,她們就住著離這裡幾里遠的一個山谷中,靈兒的武功是師母所教,但……”風天澤欲言又止,擔心後面說的事會讓師父傷心難過,但不說又不行,只好乾硬的說出來,“但師母還是很氣惱當年的事,不願意見師父,據我猜測,師母現在已經離去,山谷裡已經無人。”
“哎……十五年了,她心裡的恨還是那麼強烈,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連見一面都不肯。”
“師父,你沒事。”他看得出來師父很受傷,只是故意裝堅強,不願意表露出來罷了。
師母不願意出現當面解決這些恩恩怨怨,他也沒辦法幫師父。
“沒事,你好好照顧靈兒,不要著急回宮,等把誤會解除了再回去,畢竟皇宮是個是是非非的地方,難免某些有心人想挑撥離間,進而讓誤會更大,如果缺什麼藥材,你回去拿就好。我去一趟你所說的山谷,有什麼事找子明,你大可以相信他。”天遙上天剛才是開開心心的走進來,但離開的時候卻滿臉哀愁,心事重重。
正好這時魏子明煎好藥端過來,看到了他,關心道:“師父,您回來啦,怎麼了,臉色如此不佳?”
“沒事,我出去一趟,有你師母的訊息了,這段時間你大師兄和南明王妃會住在這裡,那你就多辛苦一點。”天遙上天拍拍魏子明的肩膀,依然是假裝堅強,然後離去。
魏子明知道多問無益,所以不再問,將藥端了進去,交給風天澤,“大師兄,藥好了,這裡暖胃的藥不多,等會我到城裡去買,順便買些補品回來。”
“謝謝,”風天澤將床上的人扶起來,讓她靠在他的懷裡,然後拿過藥,一口一口,慢慢的喂她喝,細心的照顧她。
“大師兄又客氣了。”魏子明溫雅的回禮,覺得自己是可以和南冥王相處的,也覺得他不算太難相處,看到他如此細心的照顧人,覺得像是一場夢。
從小到大,他印象裡的大師兄很冷,臉上極少會露出笑容,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逍遙宮裡的師兄弟妹們一見到他,立刻躲得遠遠的,尤其是在他成為血煞魔鬼之後,更沒人敢靠近他,除了師父之外。
就因為這樣的印象,讓他無法相信如此冷漠之人能這樣細心的照料一個女人,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不冷,是熱的。
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忍不住感嘆:“世間難尋相知人。”
“你是不是想成家了?”風天澤聽出了這句話中含著春思,隨意的問了問。怎麼多年的師兄弟,他既然能看得出白香寒的為人,自然能看得出魏子明的為人,在所有的師兄弟中,或許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值得信任。
“大師兄,你這是扯到哪裡去了,沒有的事。”魏子明尷尬的反駁,不願意承認。
“你整天呆在師父身邊,除了認識白香寒一個女人,根本沒機會認識其他的女人。如果有時間,多到外面去走動走動,或許可以遇見你屬於你的緣分。”
“既然是緣分,那便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管我怎麼走動,緣分未到也枉然。”
“的確,緣分是可遇不可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白香寒的事,你有怨我嗎?”風天澤說到這件事,語氣和態度都變得很冷漠,還帶著一絲怒氣。
魏子明心細的發現了這一點,但卻沒有害怕,如實回答,“此事錯不在你,何怨之有?其實師父早就已經多次警告她,只是她不聽,非要往死裡鑽,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香寒有月聽靈一半的好,怎麼多年的相處,或許他會喜歡上她,只可惜……
何必多想這些,師父說了,他的有緣之人是深門中人,如果是白香寒,只怕師父早就已經說出來。
“你能這樣想甚好……”風天澤繼續細心的喂月聽靈喝藥,然而就是這時,懷裡的人醒了。
“咳咳……”月聽靈醒了過來,突然覺得嘴裡有很苦很苦的東西,難受得輕咳了幾聲,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到她醒了,他激動不已,叫了她一聲,“靈兒……”
熟悉的聲音,讓她回憶起所有的事,微微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手中拿著藥,明白嘴裡的苦澀是因為他喂她喝藥,感動之餘又有著氣憤,矛盾的促使下,使得她煩躁的將他手裡的藥碗打翻。
哐啷……
清脆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