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眸中染了憂慮,多年被追殺的經歷令她不敢掉以輕心,黑暗中,她側耳聽去,只覺外面是一片嘈雜的人聲鼎沸,似乎來得不止一個刺客,刀劍碰撞聲夾雜著侍衛的呵斥聲響徹夜空,鬧得動靜很大,
這麼一來,綺羅再也睡不著了,她急忙披衣起身,想喚若水進來。
“若水!”可是她喚了幾聲,平常只要她稍微咳嗽一下,都會迅速進來的若水卻是毫無聲息。
綺羅暗暗擰了眉心,只道若水許是在方才聽到響聲,所以出去檢視了,於是她只得自己摸索著下床。
今夜無月,只幾顆黯淡的星子掛在天空,所以未掌燈的屋子裡很暗,幾乎就是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綺羅原本想取出月明珠照明,但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光一閃,又將已拿出來的掛在脖子上的錦袋貼身放了回去,轉而伸手摸索著去找火摺子。
綺羅記得若水將火折就放在床榻邊的矮几上的,她伸手摸去,可是還沒碰到矮几,她便聽見身側忽然傳來一陣壓抑的粗喘聲。
“是誰?!”綺羅只覺得一顆心頓時抽緊,她急問,“若水是你嗎?”
可是她剛一出聲,那粗重的喘息聲忽然又不見了,屋內,再次恢復死一般的靜謐。
然而綺羅雖然聽不到聲音,她卻感覺到,屋內似乎多了一個人,並且,她敢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若水!
因為,此時,她已聽到若水的嗓音在外間響起,雖然只是一聲嗚咽,但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綺羅還是聽明白了若水是在警告她要小心!進來的這個人,很危險!
“若水,你怎麼了?”綺羅心跳霎時如擂鼓,她將火折緊緊握住,一對水眸在黑暗裡梭巡,對著那股陌生氣息驚慌叫道,“你究竟是誰?再不說話,我要叫人了!”
綺羅緊張得四顧,卻依舊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此時,屋外那些原本離得極遠的嘈雜聲越來越近,似乎那些人都朝著這個方向趕了過來。不過片刻之間,綺羅便聽院子外響起了震天的敲門聲,守夜的丫鬟趕緊開了門,窗戶上頓時映出了一片火光。
有人進來,綺羅的心稍微定了定,她擔心若水,於是移動腳步想悄悄出去。
可是她剛走了兩步,忽然感覺身側有一道危險的氣息靠近,還沒待她有所反應,她便覺呼吸猛然一窒,一隻鐵鉗般的大手已然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同時一道沙啞的,帶了絲絲邪氣,卻依然好聽得像是美妙樂音的嗓音在耳畔輕輕響起,
“打發走那些人,否則——”
正文 吃醋嗎
綺羅一副被捉現行的窘迫看在秦驚鴻眼裡,卻是令他心情大好。
燈光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目瞪口呆的綺羅眼前晃了晃,薄唇微勾,長眉舒展,眸底是掩不住的促狹,“下次要罵我,記得先閉上眼睛!”
閉,閉眼睛?綺羅愣愣地眨了下眼,看著秦驚鴻那似是帶了流動光暈的手指,有些不明所以,罵他和閉眼有什麼關係?
而且,他知道她罵他,不是應該生氣嗎?為何現在竟然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秦驚鴻見綺羅不解,不由挑了挑劍眉,湊到她耳畔,笑道:“你的眼睛——”
然而,他話還說完,恰在此時,床榻方向忽然傳來幾聲低低的咳嗽,丫鬟驚恐的嗓音隨即響起,“小姐,你怎麼樣了?”
秦驚鴻聞聲,眉心頓時一肅,他也不再打趣綺羅,匆忙幾步趕了過去,俯身檢視,“勝男?”
綺羅還在思索方才秦驚鴻話中的意思,一時沒注意到那邊,此時,當她看到蔣勝男正捂著嘴狀似一臉痛苦不斷咳嗽之時,不禁疑惑地蹙緊了纖長的黛眉。
綺羅向來對自己醫術很有把握,尤其是九歸針法,連師傅都贊她青出於藍,方才她亦是以九歸針為蔣勝男緩了病情,雖不是完全治好,但短期內她不會再受病痛折磨倒是真,可是這才短短片刻,蔣勝男怎麼就又發作了?
綺羅這一遲疑,看著秦驚鴻眼裡,卻是認為她是像剛才那般在使性子,秦驚鴻眸光立即便冷了下去,擰了眉心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綺羅被他一呵斥,頓時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抬腳走過去。
蔣勝男卻在此時,止了咳嗽,柔柔開口說道:“驚鴻,我沒事,咳咳,是方才不小心喝水嗆了一下,咳咳……”
秦驚鴻似乎還是不放心,又仔細詢問檢視了一番,見蔣勝男臉色確實較之前好得多,脈息也沉穩下去,這才放心。
而綺羅就這麼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