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不過,直到此時,她方才想起當時在浴桶裡乍見楚連城時,為何她會覺得熟悉了,他不就是那一夜大雪夜裡,她出診回來所遇到的被幾名殺手圍攻,後來還對她出言不遜的那名藍眸男子麼?
正文 名聲不大好!
“什麼北漠質子?”綺羅愣了愣,但她立即便反應了過來,黛眉一挑,美眸驚愕瞪大,聲音也不覺揚起,“你是說——方才那人是北漠國的質子?”
“是呀!”若水有些訝異,“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真不知道!綺羅深呼吸幾口,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她雙手捂臉,實在是連羞憤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這也太倒黴了吧,怎麼就會那麼巧,她剛好就跑到北漠質子府上去了!而且她還……
“小姐,你是不是被那位質子欺負了?”若水見綺羅臉色有異,以為她是受了委屈,面色霎時一凝,她握緊了纏在腰間的軟劍,似乎只要綺羅應一聲是,她便要立即衝出去為綺羅討回公道。
“沒有沒有!”綺羅深知若水護她之心,她忙擺手連聲道,深怕若水一衝動跑回去找那北漠國的質子,那樣的話,她這臉可就更沒地方擱了。
若水眼見綺羅神情越來越怪,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懷疑,但是衣角被綺羅狠狠拉住,她也只得作罷。
“對了,小姐!”若水想了想,忽然擰了眉心說道:“以後你離那位質子遠一點,這個楚皇子名聲不大好!”
“呃?”綺羅抬眸,剛準備說話,可是馬車卻是在此時忽然疾速賓士起來,綺羅只覺得一股迅猛的壓力襲來,將她纖細的身子猛地往後推去,要不是若水反應迅速,急忙護住了她,她怕不是要狠狠撞上車廂後壁,到時候又有她受的了。
剩下的路程,便是在這樣飛馳的速度中度過,到馬車終於停靠在睿王府門前時,綺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了。
若水本來還想斥責那趕車的女子,但她還未開口,便聽那女子面露鄙夷,冷嗤道,“睿王妃下次可要認準了門頭,不要再誤闖了什麼地方,省的又要害我家主人被人揹後苛責!”
說罷,她看也不看綺羅主僕二人一眼,一揚馬鞭,馬車轉眼消失。
若水氣結,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該背後道人長短,而且這個人可能還是自家小姐的救命恩人,這婢女忠心護主,也難怪會有如此反應。
綺羅是在王府下人們無比訝異且充滿鄙夷的眼神中一路回到的隨然居。
直到沐浴完,換上一身乾淨衣裙,又喝了玲瓏煮的祛風寒的薑湯,綺羅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此時,睏倦也隨之襲來,雖然若水和玲瓏十分好奇綺羅到底是如何躲過殺手,又為何闖入了北漠質子府上,還弄得渾身溼透,但她們見綺羅面色疲倦,也便壓下了心頭疑問,服侍她睡下。
而另一邊,北漠質子府。
“殿下,這個殺手要如何處理?”略顯寒酸破舊的廂房內,一道黑影無聲出現。
先前那位藍眸男子,也就是北漠國的質子楚連城,此時卻是抱著胳膊站在窗前,面色深沉,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掃一眼那殺手,眯了藍眸淡聲道:“引去睿王駕前!”
“是!殿下!”黑影恭聲領命,迅疾出手帶走那仍然不知大難已經臨頭的殺手。
“等等!”楚連城忽然開口。
“殿下還有何事吩咐?”黑衣侍衛轉身。
“讓你查的事情有無訊息?”楚連城漠聲問道。
黑衣侍衛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回稟殿下,屬下已命人徹查了帝都城內所有喜穿白衣的女子,但尚未查出何人曾於正月十五去往雲杜山。”
正文 睿王被刺
他當時雖然蒙著臉,但是那樣一對露在外獨一無二的璀璨藍眸,綺羅卻是絕對不會認錯!
至於他究竟有沒有認出她來,綺羅不得而知。
不過她有一種感覺,她覺得楚連城一定是第一眼就認出她了!
對於若水玲瓏的話,綺羅也是心存疑慮,依她們所說,這楚連城不但貪財好色,而且還投奔在信王門下,人品更是極為低劣,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而且,他身為質子十年,雖常混跡於帝都王公貴族之間,卻為眾人所不齒,他的名號,幾乎就與笑柄二字掛鉤。
可是,就綺羅和他這短暫相處來看,她卻是覺得,他與外界描述多有出入。
就拿她來說,今日她確實是慌不擇路跑到他府上,並且,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