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姑娘有過情緣之事,君某並非不知。”
君無尋忽語,令天涼猛然抬頭,睜大了眸,“你難道並沒有忘了……”
“當初君某在留至古幽時,便應幾位君士,拋下七情六慾,忘卻前塵情事,自待在這蓮池守玄,從跨入蓮池中起,便開始遺忘從前之事,姑娘的容顏也已在君某腦海中淡去,如此也是方才相見,君某已憶不起姑娘容顏之由,只是經由姑娘如此詳述,又憶起了幾分罷了。”君無尋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緩緩又道,“姑娘你是君某修行所需渡之情劫,君某現今,如遭多年刮心天譴而同,已無動情之意,心不在此了。”
心不在此了……
天涼胸口陡如灌了黃連,苦的她幾乎落下淚來……
她盯著空了的杯,低問:“當初你為我遭一道天譴,從此無慾無情,我從那麼遙遠的地方而來……許是為償罪,許是為補償,卻一直堅定……現在,你卻那麼輕易便能拋下情意,那麼簡單用情劫兩字來帶過與我之間的一切麼?”
桌上檀香終於熄滅,菸灰隨風揚散,帶著麝香之氣,飄向了藍蓮池……
大半個時辰已消失了。
靜了很久。
天涼沒有聽到他回答,卻聽他道,“姑娘凡人之軀,只能在此待一個時辰。”
這是關懷的語氣,卻也是毫無留戀的逐客令。
天涼微微苦笑,“我擅解咒印,炸不周石,闖幽州殿,在三個老古董面前引百獸奮力相抗,如此艱辛換來見你,卻只得來你這麼一句……”
君無尋感受不到那份情誼,體會不到那份觸動,卻也只能以關懷目光淡淡瞧著她,儘管不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