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蛟眼皮一抬,想說什麼……一旁昏睡的火鸞,突然嚶嚀一聲,坐起來揉眼睛道,“阿白,阿白你在哪兒呀?”
阿白聞言,立即調轉身子,跑了過去,蹲在火鸞面前,嗚嗚詢問是不是沒事了,又是道歉又是關心,不時用雪白的小爪子去摸了小火鸞的頭……
“我沒事啦!”小火鸞跳起來,頂天立地的拍胸膛,“我可是世上唯一的鳳凰呢!”
阿白溫柔的看著它笑。
花蛟不屑,扭過頭在心中哼嗤,老子還是世上唯一的龍呢!
簡少堂坐在帆旁看著三隻動物,撫著下巴思考——
他家孩子挺搶手麼!
選哪個好?
作為主人,他該不該苦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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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厲天嘯為包子診斷了後走出來,正看到鳳傲天如此挫敗低喊著抬手砸上了甲板,怒意下臉面淨是自責。
“顧先生醫術高明,三妹會沒事的。”
厲天嘯出聲安慰。
鳳傲天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在對自己責難。
他隨行,是想要護她,不想再令她像在西鳳一樣受人傷害,不想如今,卻仍還是讓她犯了險,那麼他如此隨著,還有何意義,又有何資格,再去鄭重的向她說喜歡二字!
他往了眼船艙內,抬頭髮問:“這孩子怎麼樣了?”
“小寶沒事,只是疲憊,在艙裡睡了,由天暖照料著”,厲天嘯說過之後,看鳳傲天仍是滿面黯色,便靜了一靜,低語道,“三妹不是囚籠裡的鳥,也無需隨時隨刻的令人呵護相待,太子殿下,不必過於擔憂。”
囚籠裡的鳥……
鳳傲天抬頭望了一眼船艙,沒有多說什麼。
“草民告退。”
厲天嘯向鳳傲天低言告退後,轉腳走到艙口,對那站在角落裡緊握雙手的少年道:“莫擔心,會沒事的。”
花音抬頭,看到安慰自己的人竟是厲天嘯,稍頓了片刻,便恢復了平靜神色,輕嗯了一聲。
“到艙裡等罷”,厲天嘯見他站的是風口,微言命令,“你蠱毒剛消兩日,易體寒。”
“多謝厲大少關心,還是不了”,花音向後一靠,搖了頭,“這是我的習慣。”
“習慣?”厲天嘯皺眉。以他的體質,吹冷風可不是好習慣。
“我一次也沒護住她過,我很失職”,花音低喃,語氣傷懷,“我總是……做什麼都做不好,我要為我的失職負責……”
厲天嘯薄唇微抿,望著花音的側面,在他眼中看到了面對自己時,從沒有過的自卑與執著。
原來他在此吹冷風,是在對自己進行懲罰。
“我不夠優秀,不能比肩立站在她的身邊,所以,我只敢默默看著,什麼也不敢要求……”
花音執著的說著,越說,聲越低,最後言語中,瞳孔上竟覆了一層水色。
“我太沒用……”花音抬袖擦眼,一遍遍自責,“我根本不配,不配跟著她,也不配要她的血……”
“不配什麼!”
厲天嘯猛而抓住他的手,眼中帶著些戾氣,“軍中萬千人,每人都要有要所堅守的職位,莫不是每一次敗仗,所有計程車兵便要自責如你這般,強攬責任?沒什麼配不配,人,要量力而行,你所要做的,只是將力所能及之事辦妥當,而不是在此責言自罰,給人憑添麻煩!”
他語句落下,花音望著他怔愣,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來安慰自己的,竟然他最討厭的厲大少。
他定了好久,才支吾道:“你……做什麼和我說這些!”
厲天嘯還沒回答,就見花音懵的甩開他的手,氣喊:“你一個大男人,抓本少爺的手做什麼!”
厲大少一愣,才知自己失態了,他開口還不及解釋,花音已帶著一張氣憤的怒臉,跑回船艙裡候結果去了。
這個少年……
厲天嘯不自覺搖了搖頭,眼中卻是稍感欣慰的,對他是討厭憎惡都罷,至少現在學會不折磨自己的身子了,看來不是個只會折騰的,還算孺子可教。
正在這時,門簾掀聲響起,顧子語從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鳳傲天上前一大步,臉色焦急。
“厲姑娘身子沒事,只是腳……”顧子語一嘆,說道,“傷了筋骨,恐怕,至少一個月不能行走了……”
379我不會厭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