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統領再詢:“你可敢保證所言無虛,御前聖上也如此肯言?”
“下官做仵作已近十年,回大人,下官敢以腦袋擔保,這些人確是中了迷藥”,仵作儘管臉面不卑不亢,回答聲卻是恭敬。
侍衛統領上前,附耳內侍道:“公公,得想個法子證明這些人是厲家人,否則,無法向皇上交代,咱們全部要掉腦袋啊。”
內侍正也愁楚間,外面傳來了一陣紛雜聲,原來是正在巡邏的太子旗下的鐵騎精兵發現此處有火光異常,趕了過來。
“發生了何事,你們……”一名兵衛下馬冷質,見內侍手持聖旨皇綢,立即跪下高喊幾聲萬歲後,聲音卑微了不少,“公公,這是怎麼了,可有用的上屬下的地方?”
鐵騎兵話聲剛落,便聽方才那侍衛喊了一聲,“公公,尋到了!”
內侍走去,只望見侍衛統領從廢墟中,找出了烏金打造的令牌,撥掉灰塵,滿面喜色的交了過來——
“將軍令!”
內侍低呼,接過輾轉翻看間,遂而轉身勒令,“驃騎大將軍慘遭毒匪放火屠府,我等費力救火仍難阻火勢,無一生壞,致我等未能捉其回宮,關乎生死的事,都看清楚了麼,記明白了麼?”
“是,屬下明白!”
侍衛齊呼,鐵騎精兵立即附和道:“如此,屬下便為公公和諸位同僚們御前作證。”
三更時,西鳳皇寢殿燈火燃起,聽了內侍報告和那麼多呈堂證供之後,急而密詔了幾位心腹大臣,商議向東璟回言之事。
三更過半,急促馬蹄聲響,太子殿下鳳傲天未經召見,不過通報便擅自闖入寢殿,滿面肅穆。
寢殿的燈,徹夜通亮。
晨時心腹臣子散盡之時,西鳳發下國哀大召——
472家的感覺(金牌補更)
【472家的感覺(金牌補更)】
茲驃騎將軍厲天涼綏柔士民曰,諫爭不威,勵勤恤民,忠誠上實,以德成將,為國而牲,捐封以勉,舉國哀悼。
哀悼下詔之時,群民震驚,紛紛至燒燬的落雲閣圍觀衷將遺閣之址。
那日,幾乎所有人都看到,太子殿下坐在燒燬的廢墟前,手握著將軍令,神情虛晃,悲慟。
整整一日,不吃,不喝,不動,不言,唇中無聲只在喃喃兩字……天涼。
西鳳這位曾經火極一時的驃騎女將軍,在這一次突然又合理的事故中,由西鳳皇親自昭告天下——溢逝而亡。
西鳳郊外。
身著仵作衣的男子快步行來,鑽入馬車之中,拿去易容面具,壓低聲響道:“啟程罷。”
正在和浩兒玩耍的女子手尖頓了一下,點了頭,“走吧。”
“少堂做善後,至時帶天暖和孃親等與我們至琅邪會和。”
厲天嘯簡言之後,換了一張臉面,坐到馬車前,低聲一喝,駕車朝出西鳳的棧道奔去——
“咱們為什麼非要燒宅子,出鳳京?”剛安定了兩天的花少爺表示不解,“你還不惜把自個兒將軍稱號給毀了?”
“孃親在北瑜之時,曾營救過關押在東璟的俘虜,昨日太子殿下也特意親自前來通知有變,大舅舅在邊疆軍營趕回時,聽到不少流言蜚語,聞有將士被臣子拉攏要對驃騎將軍聯名諫書,這一切,都對孃親不利,可能會致厲家於牢獄之災,外婆身子不好,已經不能再承第二次這樣的打擊了”,包子回答,話語井井有條,“東璟使者已來過,有可能是以孃親放走俘虜為由向西鳳討要公道,那麼孃親是在自己變為箭靶之前便丟棄自己的東西,此為最簡單也最萬全的方法。”
包子說完,花音恍悟的點了點頭,“我說為什麼突然拿回了所有關於火器的製造冊子,也結了坊間帳目,只是,那些屍體……不會被發現麼?”
“這麼短時間內,便能集聚出附近衙門義莊的屍體,並不漏半點風聲,就證明簡叔是個很有能耐的人”,包子笑,“有他擅後,我們就放心罷,再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差事交給簡叔就成。”
“原來如此”,花音頷首,感慨嘖嘖,“老夫人這幾日喜笑顏開,手上又是玉佛珠,又是菩提子的……原來都是簡少堂送的。”
“簡叔有的是銀子嘛!”包子一臉見怪不怪,“五姨又太會理家,他總擔心自己死前銀子花不完,消耗些也好。”
天涼嘆,怪不得馮怡現在叫賢婿叫的這麼親,逢自己便說天暖找了個好人家,不知比蘇士林好上多少成,把簡少堂誇的像朵花兒一樣……原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