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嘯方才視線被花音擋住,這會兒也是從軟榻上坐起來,看到門前情景,臉色不自在的閃爍了。
門外,很多人,不知何時來的,但方才那曖昧的姿勢,必定是被他們給瞧見了。
“大哥,花少爺,以和為貴,莫要打架……”天暖勸。
“五小姐,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不能稱之為在打架。”西鳳太子說風涼話。
看五小姐一面茫然,簡公子適當解釋,“打架,是一種互動,是一種雙方發起的舉動,而此般,只是單純的一個人在打另一個人而已,所以,它不能稱之為打架。五小姐不必擔憂。”
天涼則環著臂,眯眼看了眼兩人,朝花音勾了勾指,“你,跟我出來。”
花少爺哆嗦,恐怖的眼神,又出現了。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出去,厲三小姐已經雷厲風行的把他給揪出去,拉到甲板一處質問去了……
厲天嘯理了理衣裝,面色淡定的朝外道:“少堂,地圖拿來給我看看,走到何處了?”
簡少堂應一聲,恢復正經,走了進去,手裡捏著地圖,鋪散在了桌上——
天暖見虛驚一場,並無大事,就向鳳傲天頷首過後,準備早膳去了。
鳳傲天自然是不願放他內定的女人與其他男人單獨相處,即使這個威脅力很低,還是不放鬆警惕的,到甲板處尋人去了。
簡少堂見人走光了,只剩了他們倆人,眸光一轉,驀而側身,壓低嗓音朝厲大少道:“老大,要好貨麼?我隨身帶著呢!”
厲天嘯擰眉,不解看他一眼。
簡少堂神秘兮兮的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冊,擱在了厲天嘯面前,是一本書皮顏色沉悶,以篆體寫著易經二字的薄書冊。
“老大,無論從包裝,存放,還是內容,我這裡貨比三家,質量保證,給你親情價,打五折,不到一兩銀子就能……”
“混帳!”
暴喝拍桌,那本易經被扔到地上……
海風一掀,颳起了書頁。
那並不是什麼易經書,而是一本披著易經皮的男男春宮圖,只是口味不算太重,與阮大先生的不能比,尚屬純情基友們入門觀看的級別……
厲大少抬掌一揮,一團火起,將那本書燒成了粉末後,黑著臉冷喝:“馬上出去。”
簡少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銀子被火燒後,立刻藉著海風,溜出去了。
好心沒好報的每日一愚,他貌似踩到地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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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這裡,花音被天涼揪過來,未等她質問,他開口就是告狀,“不是我的錯,全是你哥他讓我打的,我打他不還手,還求我打,其實他也有不對,你看我這嘴上和手上的傷,都是你哥的傑作,他還不經我同意把我最新款式的裡衣換上了我都要扔的老土款式,還有……”
天涼抬起兩指便抵在他脖上,指尖一轉,貼住了他的大動脈。
花音停住動作,不知她在做什麼。
奇怪……天涼皺眉,將指探的重了些,果然見花音脖頸處跳動的頻率與上次樹林中吸她血液時大致相同,比平時要快上三分之一,面上也是精神飽滿,不顯疲態。
血蠱病發時虛弱,若完全病發治癒後,便會有此現象。
昨日非十五,也未月圓,他怎麼會病發了?
而且,是怎麼解的?
大哥?
“昨晚睡的怎麼樣?”天涼鬆開他,面色平淡發問。
花音以為她是來質問自己打架事的,不想就只換來如此平常一句,便訥訥點頭道:“挺好的,還做了夢。”
“講講那個夢。”
“我很渴,一直在尋東西喝,後來尋到了,喝到了一股很甜美的清泉”,花音回憶著,臉色還是十分滿足的神色,“那清泉味道很好,品時味淡,澀苦,入齒後卻覺舌香,像是一種入味的茶,細品不膩。”
天涼看他那嘴唇自咬的傷痕,再聽他複述夢境,大概就猜出昨晚發生什麼了。
她望著花音的神色,想起自己以前也曾問過,自己的血是什麼味道,他是從未出現如此神色的,只說就是血的味道,略腥,無味。
現在,卻是這般去形容另一個人的血……
她心頭有一股微小的擔心浮起。
人說,得血蠱的人容易產生依賴。雖不能保證是否解蠱,但他們可飲任何人的血來填充自己那份嗜血的空虛。
花音身